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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巧合的名字?(2 / 3)

“就算想撒娇,也要说句话呀!小动物求安慰还知道打个滚儿,你好歹也表示一下呗!”

“那,求抱抱!”

“抱歉,卖艺不卖身!”

“为什么?”

“维修费太贵。”

“既然这么金贵,那就不管这件事了!”

师帅低着头,理所当然的说出这种毫无逻辑的话。我走近他,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与我对视。不过有些失败,他确实抬起了头,却没有看我。他眉头紧皱,双眼出神的盯着我的那只手。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在看我的手套。

“小白,这几个月你经历过什么?”

“每一个人都在问,为什么总是让我重复一个事实,我遗忘了曾经经历过的不愉快。非要讲清楚的话,也许是你所能想象的一切黑暗。我一次次的把已经愈合重新撕裂,再痛我也不怕,因为我得到了真相。虽然,太迟了!我们没有办法阻止死亡的脚步,可是我们却可以帮助别人减少遗憾,不是吗?”

“可是……”

“我保证,不会再发生那种事!”

我举起右手指天发誓,那种认真不是哄骗。我的伤痛终有一天会离我远去,当我在痛苦中挣扎时,他们过得同样煎熬。他们像经历过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后,我终于活生生的重新回来,他们当然希望像保护雏鸟一样保护我。没有人需要我全能似超人,他们只不过希望我平安即好。

“你不应该回来。”

“我相信,你能保护我,你更会保护我。”

“你知道嘛,你的话不是在打我的脸,是拿刀戳我的心!为什么,现在说你相信我!”

师帅猛然站起身,然后就低着头没有了动静,不过他紧握的双手却忘了藏起来。可以想象到,没有我在的时间里,师帅经历过的心理煎熬真的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概括的。除了家人,被我害的最惨的就是师帅。被人指责会心里难受,没人指责心里更难受。

我展开双臂,将师帅抱住,算是一种致歉,更是一种安慰。世间最温暖的温度是什么,是三十六度半,一个我很少能够拥有的温度,一个我最渴望的温度。它很安全,因为只要有它出现,就证明我不再是孤单一人。

“药的味道。”

“对,药的味道。”

我诚实的承认了,不管是手套上,还是衣服上,如此近距离闻到的淡淡味道的确是药的味道。我也间接承认了一个事实,我身上依然有伤口未痊愈。师帅没有再追问我的伤情,他将脸颊贴着我的脸颊,然后轻声笑了起来。

“小白,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想谈正事了?先站好!”

师帅小声嘀咕一句,然后配合的站直。我去门口看了看两位被我们怠慢的客人,发现她们还在进行着自己的对话。我又转身回到师帅身边,示意他坐在椅子上。

“你也知道,顾岩的名字是后改的,那他为什么要改成这个?”

“谁改的去问谁不就行了。”

“那个人已经死了。”

“是他父亲?”

“不是,是魏三。”

“你怎么会知道?”

师帅严肃到眉头都皱起,看起来有些吓人。我一声不吭的看着他,思索着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我看久了,师帅终于换上灿烂招人喜的笑脸,然后催促我继续说。我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瞒着师帅。

“小妍去世后没有多久,顾岩的父亲就猝死了。其实也不是什么猝死,只不过是被魏三注射了毒剂。当然,当时顾岩不在场。后来魏三骗顾岩,说他父亲临终前希望他改用顾岩这个名字。为什么非要让他改成这个名字,除了魏三没有人知道。而作为知情人的魏三,也不肯给出答案。现在他已经被枪毙了,我们只能自己去找答案。”

“就因为他们有相同的名字?”

“不是,因为魏三曾经告诉过我,如果我够幸运,可以发现一件更有趣的事情。你应该能明白,他口中的有趣可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有趣。而且,在调查他的过程中,我还发现了一件事。在二十多年前,魏三曾经找人杀害过一个人,这个人身份不简单,据说是宋爷的把兄弟。至于那个人的名字,杀人的人也不知道。对了,嘉嘉姐到底答没答应帮忙?”

“啊?她说一会儿就到。”

“当年的事情以后我再给你细讲,你再去了解了解情况!”

既然嘉嘉姐都已经答应了,那就不用发愁了,于是我挥手开始向外赶师帅。而师帅显然不想一个人去工作,死皮赖脸的就是不动,而且还找了一个相当充分的理由。

“画像一出来,万事不就解决了!”

“画像不是万能的,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哪有那么简单!”

“那我去问什么?”

“你去问问,他的活动范围。你也可以问问他的活动方式、人际交往……你的脑子在哪儿?”

“好没尊严!走了,不然客户就要投诉我们没有职业道德了!”

师帅起身准备出去,同时他还不忘催促我。那理直气壮的态度,让我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鉴于我暂时不适合暴力,于是我一言不发的先行离开,留下师帅自己好好忏悔自己的罪过。

没过多久,师帅端着两杯热水就来了,贴心的为两位换了杯子后,师帅又坐回了沙发。至于我,开始在房间里转圈。我的行为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我只是单纯的无聊而已。

“小白,你不是还有问题要问嘛!”

师帅对我不停眨眼,将我交给他的任务又丢给我。我原本想再丢给他,不过看到潘老太太期盼的目光,我到嘴边的话就换了。

“我之前确实听说过有顾岩这么一个人,不过和你们要找的人有没有联系,我现在不能武断的下定论。我有些问题想要确定一下,您知不知道,那个顾岩当时在哪里混?哪个区,或者哪条街,又或者哪家歌厅?”

我的问题绝对不是废话,二十几年前,哪有什么酒吧、KTV,除了歌舞厅、电影院,哪有那么多娱乐场所。你一混黑社会的,当然不能把电影院当据点吧,所以主要还是歌舞厅。我这种有选择、有提示的问题,回答起来也不是很困难。

“我记得好像是当年最著名的娱乐一条街,那条街叫天宝路,现在早拆迁了,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那条街上有一家叫新上海的歌舞厅,听说他经常去那里。怎么样,你有没有印象?”

面对潘老太太满含期待的脸,我实在不想实话实说。这件事的历史比我的年纪都要大,她说的地方我当然没有印象。不过,我对那些名字却不陌生。不是它们很有名,也不是有人从小到大经常对我提起,我只不过在不久前听说过。

就在我思考该如何回答潘老太太时,门铃突然响了。去开门的师帅还没有走到门口,门自己就开了,然后我就看到站在门口处惊得目瞪口呆的嘉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