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白景亭灵堂前的白清月忽而一愣，心里面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蔓延。
她没想到，白姨娘他们一家三口居然最后都落的这样的下场。
白姨娘上吊自杀，白清清死于难产，白景亭又死于毒药……
哪怕从前十分厌恶他们，可是这会儿看到他们是这样的下场，心里面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遗憾来。
“清月，不要怪你爹爹。”张姨娘担心白清月会因为这件事情怪侯爷，于是缓缓地解释道：“实在是因为白景亭自从断了腿以后折腾的实在是太厉害了。更何况白姨娘上吊的事情之后也都调查清楚了，是白景亭逼死了自己的亲娘，于情于理这不忠不孝之人，侯爷也是容忍不了的。毕竟能逼死他亲娘，有朝一日就能逼死侯爷不是吗？”
“可是张姨娘应该知道白景亭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白清月始终都是用那种淡淡的语气，让人看不出自己的情绪。“白景亭的确是能折腾也能闹腾，但是他始终是成就不了大事情的人。也就会那点小打小闹跟从前的白姨娘一样。若是张姨娘想要放白景亭一条生路的话，当初就会拦着我爹爹下这样的决定把？”
“也许你说的没错。”张姨娘不能否认这一点。“但是清月，你不在府邸住，自然是不能知道我的艰辛。尤其是我只是个姨娘，白景亭又是大少爷。我倒是愿意放他一条生路，可是他愿不愿意放我一条生路，又或者说日后放过南儿一条生路呢？”
“我是做娘亲的，不可能不为我的儿子考虑。”她握住了白清月的手，希望她能够明白自己的苦衷。“南儿如今年龄尚小。若是日后白景亭成为了南儿最大的绊脚石又该如何呢？若是那会儿等南儿长大了我却没了，南儿真的能够收拾的了白景亭这种无赖吗？”
白清月就这样看着张姨娘。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觉得张姨娘很陌生。
即便她依然是那种温温柔柔的声音在同自己说话。可是话里话外的总是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陌生，不知道是为什么。
“对于你爹爹来说，白景亭这个儿子不要也罢，对于我来说也算是给侯府少增添一个负担。”张姨娘继续苦口婆心。“我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侯府好。省的日后白景亭给侯府带来更多的麻烦。”
“侯府的事情，我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自然是管不了的。”白清月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就这样看着张姨娘。“日后侯府张姨娘做主便是。”
“侯府的事情你怎么就管不了了？”张姨娘听见白清月说这样的话，心里面多少的有些不是滋味。“清月，南儿他……”
“南儿是我弟弟，我也只能说尽力而为。”白清月知道张姨娘在担心什么，所以给了她一颗定心丸。“但我也希望张姨娘答应我，守护好侯府，千万不要让侯府生出事端，又或者是陷入到危险之中。”#@$&
“好。”张姨娘慎重答应。“我会照顾好侯爷跟侯府。只要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