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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第 42 章(2 / 3)

“你心疼我,我知道。”

秦昭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心,低声道:“好了别哭,回头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景黎低低应了一声。

他果真没有哭太久。

片刻后,景黎情绪稍稍平复,偏头揉了揉眼睛,主动从秦昭怀抱里挣脱出来:“没哭了。”

秦昭已经够难受了,他不能再让他费神。

景黎直起身,眼睛还有点红,跟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似的:“你快休息吧,我去整理那些书。”

“等等。”秦昭没放开手,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景黎:“啊?”

秦昭:“惩罚。”

秦昭淡淡吐出这两个字,气氛却顿时变得有些暧昧。

景黎抿了抿唇,有点不好意思地凑过去。

秦昭却道:“我起不来。”

景黎与秦昭对视片刻,后者眸中含笑,显然在打什么坏主意。

景黎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他低下头,嘴唇在秦昭唇边短促地碰了一下。

这一个多月以来,秦昭偶尔会用这种方法“惩罚”他一下,但景黎还是第一次主动做这种事。

嘴唇相接的触感稍纵即逝,秦昭依旧没有松手,嘴角略微扬起:“太快了,没感觉到。”

“……”这明明是他之前说过的话。

屋内寂静无声,秦昭抓着景黎的手,大有景黎要是不乖乖听话,他就不放手也不睡觉的意思。

景黎只能低下头,微凉的唇瓣贴上了秦昭的。

对方的唇瓣柔软,微凉,景黎细细描摹着唇瓣的轮廓,半晌,稍抬起头:“你会很快好起来对不对?”

“会的。”秦昭抬手抚摸着他通红的眼尾,轻轻道,“我保证。”

.

可秦昭这场病来得比往日更加气势汹汹。

从回村那日开始,他一连在病榻上躺了小半个月,才终于稍稍好转些。

仲夏的午后,院中悠悠蝉鸣。

这院子设计得巧妙,哪怕是在这仲夏时节,院子里依旧微风徐徐,不觉炎热。

秦昭靠坐在床边,透过半开的窗户往外看。

景黎正蹲在院子里打理花草。

景黎之前说他会种花,当真不是在夸大。

距离种下花种已经有近两月时间,院子里好些花草都生出了绿叶,虽然还没开花,但已不难想象开花时院中会是如何花草丰茂的景象。

出芽率简直不像是两文钱一包的杂花花种。

这多半也是锦鲤福运的一部分。

秦昭这么想着,翻开手中的医书继续研读,偶尔还提笔在书上划上几笔。

“秦昭,你怎么又在看书,葛大夫说你现在不能太累!”景黎进屋就看见他这模样,蹙眉道。

秦昭先前病倒就是因为在县城太过劳累,身体支撑不住。歇了这小半个月后倒是恢复了些,但也致使景黎近来尤为敏感,不敢让他看太久书,也不敢让他轻易下地,生怕他又累着。

对此秦昭哭笑不得:“我都在床上躺半个月了。”

景黎抽出他手里的书,气鼓鼓道:“你要再病倒一次,就在床上躺到薛老先生把解药配出来吧。”

“……”

景黎这小半个月担心得吃不好睡不好,就连脾气也见长,秦昭果断闭嘴,不与他争论。

景黎把秦昭方才在看的书放回床头,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听见有人敲响了院门。

“秦昭,你在家吗?有给你的信!”

景黎与秦昭对视一眼。

秦昭在村外没什么熟人,几乎不会收到来信,这封信只可能出自一个人之手。

裴安。

裴安上次来信还是十日前,那会儿他在信中说,县城里找不到秦昭想要的药,县令大人准备将寻找草药的消息递到府城,在那边想想办法。

一连十天过去,也是时候该回信了。

景黎急匆匆去门外取信。

他现在认识的字还不多,也不是太熟练,只认出的确是县城那位师爷的笔迹,便将信递给秦昭。

秦昭展信。

片刻后,他放下信纸。

景黎见他脸上并无喜色,心也跟着沉下来:“药还是没找齐吗?”

秦昭点点头:“那药方里的大部分草药已经找齐,并已送到薛老先生的药铺中,只是还差一味……”

景黎:“差什么?”

“芪冬草。”

秦昭拿起放在床头的那本医书,翻开寻找片刻,道:“在这儿。”

“芪冬草,味甘,生长于夏、秋二季的深山之中,于茎叶茂盛时采割,晒干,即可入药。”

景黎眉头皱了皱:“既然这草药生长在夏秋二季,为什么会找不到?”

“这草药太罕见了。”秦昭摇摇头,“若非在这本书中读到,就连我也闻所未闻。”

这种药的罕见程度与乌山参完全不同。

乌山参虽然难得一见,但由于在药方中使用频繁,在许多医馆都能找到。

而芪冬草……若是拿去城里的医馆问,医馆的坐诊大夫多半连这药的性状如何,又如何使用都答不出来。

用得少,自然不会有人去采摘。

“薛老先生怎么会用这么偏门的草药啊……”景黎小声嘟囔一句,又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薛老先生先前曾经说过,他写出的这个方子寻不到替代草药,只要缺了任何一味药,那解药都配不出来。”秦昭叹息一声,“只能再麻烦裴大人多寻觅几日了。”

他取过床边的纸笔,简单给裴安写了个回信。

“和先前一样,把信送到村口那个驿站便回来,走路小心一些。”秦昭把信递给景黎,嘱咐道。

景黎接过信,却没急着离开。

秦昭问:“怎么?”

“我去帮你找药吧。”景黎道。

秦昭一怔。

“芪冬草生长在夏秋两季的深山里,我们现在不久住在山里么?”景黎认真道,“我是锦鲤嘛,他们如果都找不到,那我一定可以找到。”

“小鱼……”

景黎道:“是你说我要相信自己的,我现在已经相信了,我觉得我一定可以找到!”

秦昭望着他,眸光变得柔软下来:“谢谢。”

他这次生病的确比过往任何一次都严重,但却没有这三年来他任何一次生病难熬。

因为那时候他只有一个人,哪怕陈彦安偶尔会过来看看他,在他起不来床的时候每日送点吃的过来。

可大多数时间,都要靠他自己熬过去。

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秦昭收回目光,掀开被子下了床。

“你下来做什么?”景黎敏感地皱眉,“你不能和我一起上山,你这样——”

“不是。”

秦昭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明白自己在这小鱼心里已经成了什么形象。他一边披上衣服,一边耐心解释:“我陪你去趟村长家,雇几个人与你一起上山。”㊣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