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了城区的酒店。
傅辞躺在床上。
在网上,骑士已经和王熟络起来了,半上皮地水聊着,氛围更轻松,却依旧暧昧。
其实傅辞不知道这算不算网恋。
偶尔的一声“宝贝”,每天按时的早晚安,分享日常生活。
傅辞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这么频繁地联络过,觉得挺新鲜。
骑士:王,晚安。
我的王:这么早?
骑士:白日里超量运动了,有些倦意,睡得早些。
我的王:好,晚安,梦里有我。
傅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有些头疼。
看着在另一张床上卧倒看电影的许时昭,问出了一整天的疑问:“他们俩怎么会过来?”
许时昭带着耳机,不以为意:“哦,昨天我和景言加了微信,她听说我们今天要去蹦极,想一起,我就答应了。”
傅辞问:“什么时候的事?”
许时昭想了想:“啊,你睡着以后。”
傅辞躺在床上。
还是他妈的憋得难受。
他知道许时汐性格强势霸道,他也看得出来,傅泽锐和顾歆相处,确实比和许时汐相处,要自然得多。
但是。
“为什么他们要到国外去做生意?”
许时昭闻言,把电影按了暂停键,将耳机取下别在耳廓。
看着人:“还没有想通?”
傅辞:“啊。”
许时昭思考了一会,说道:“好吧,这事你的确应该知道,他们俩没和你说?”
指傅泽锐和顾歆。
傅辞摇了摇头。
许时昭悠悠吐出一口气:“真是不负责任。”
“你也终于想通了,看你前几天妄自菲薄那劲。”
“......”
许时昭开口道:“他俩一开始是在国内的,大学同学,家境相仿又有共同话题,一起开了家公司,两个人都能力强,长相也般配,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一开始公司经营得很顺畅,两个人刚认识,刚谈情,懂得相互谦让,很快就有了第一桶金,又让两个人的感情更加坚固了,才毕业就结了婚。”
“结婚后问题才出来了,两个人性格都太强势,生意问题上,忍让一次两次还好,多了就开始吵,谁也不服谁,公司出现漏洞,被一个混小子举报了,怕出事,两个人就跑国外去了,把你扔给我,那时候你,好像也就一两岁吧。”
“本来以为能很快回来,结果公司又被人抓了别的把柄,一耽搁耽搁了好几年,两个人闲在国外也没事,就把生意做到国外去了,倒还挺厉害,生意越做越大,但是两个人矛盾也越来越深,那时候我就觉得他俩迟早得离,想不到能坚持凑合在一起这么久。”
“后来,听说你妈妈背着你爸爸投资了一个风险特别大的项目,吵了一架,离婚了。”
许时昭看着傅辞的眼睛,说道:“这事,没法怪谁,谁会专程跑国外做生意呢,不过要是他们没去国外,也不至于......”㊣ωWW.メ伍2⓪メS.С○м҈
话音顿住,许时昭看了看时间,叹口气:“算了,睡觉吧。”
“我看你和那姓秦的小子玩得在一起,也算件好事。”
“你哪在看了,你在忙着谈情说爱吧。”
“怎么可能。”
“没事,不就谈个恋爱么,我能理解。”
“滚!”
邻床逐渐没声了,许时昭应该睡着了。
傅辞消化了一下许时昭说的事,搞得睡意全无。
傅辞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脑子里浮现许时昭抱着小时候的他的场景,一会想到许时汐和傅泽锐带着他在公园里玩,一会......想到了秦逾白天暴露出来的脖颈。
傅辞被自己的思绪惊到,在床上又躺了一会,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
开学了。
今年寒假短,开学时间比往年早。
第一天傅辞骑车去上学的时候,秦逾特意从三楼下到一楼,递给傅辞一块烧饼。
“给,我姐送的,听说你很爱吃她做的烧饼?”
“有吗?”傅辞接过烧饼。
“不用谢,快去吧,别迟到了。”秦逾仿佛没有听见人说话,朝人挥挥手。
上课的内容一如既往的枯燥无聊,每天听课看书写作业,校园生活过得毫无生趣。
傅辞还是会自动习惯性地和同学们划开距离,就是单纯觉得人际交往很麻烦。
曹仁看傅辞成绩不断往上走,看傅辞的眼色都带了几分笑意,几分和蔼,几分温柔。
傅辞懒得理他。
曹仁带班有一个习惯——记录每一个同学的生日,放学后组织全班同学为他过生日,美名其曰团结同学。
傅辞觉得多此一举,反正与他无关——他从来没有参与过。
直到今天上课的时候,曹仁在讲台上笑得满面春风,笑眯眯地看着教室里有些昏昏欲睡的傅辞:“傅辞同学在学习上的进步,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希望大家积极像他学习。那么今天呢,是我们傅辞同学的生日,大家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