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满了，一室旖旎。
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乔漾吓得一个哆嗦，理智也被拉回来了一大半，她一脸的惊恐，用力推搡着身上的男人，嗓音很娇：“你快点去开门。”
于九江有些不悦，站起身来理了一下自己的上衣，门一开，他似乎是抱怨的语气：“妈，有什么事？”
于母也是后知后觉的，手里端着一碗煮好的燕窝，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慌乱塞到自己儿子手里，语速飞快：“这个记得让漾漾喝掉，我下楼去准备明天的早餐了，不打扰你们！”
乔漾洗完澡，穿着男人的衬衫坐在凳子上喝着燕窝，她满脸的笑意，“于九江，你明天想和我去领证吗？”
男人点点头，眼神炽热诚恳。
“那你答应我，明天我们一起去找钟永元教练，让他别把你的那份退役申请书上交上去。”
乔漾还想说很多早就准备好了的长篇大论，倒是没想到于九江异常爽快，想也没多想的就答应了。
吃完燕窝，刷完牙，乔漾视若无睹男人一脸期待的眼神，直接滚进了暖和无比的被窝里，睡的很香很香。
于九江无奈的笑了一声，给小姑娘盖好被子后就走进了浴室里。
算了，以后每天晚上都是机会。
还是名正言顺的。
……
翌日清晨，楼下的厨房异常热闹，水烧开了的锅子里扑腾着很多白白胖胖的大馄饨。
大家都是轻手轻脚的，不想吵醒楼上的乔漾，于母好几次走上来，又走下去，很想有个办法能把自己的儿子揪出来干活，但又害怕儿媳妇睡不饱。
也许是母子心灵相通吧，于九江很快就起床了，卧室里黑漆漆的，乔漾没有要睁眼的迹象。
于母踮起脚尖朝着里面望了几眼，声音和蚊子一样细：“漾漾还没醒吧？我去把楼下的馄饨给温着。”
“不用了，我直接叫她起来吧。”于九江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
于母瞪圆了眼睛，毫不留情的往自己儿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边儿待着去，别打扰她。”
也不知道到底谁是亲生的，于九江叹了口气，低声解释道：“我们今天要去领证，去晚了得排很长的队伍。”
于母点点头，说道：“那我下楼舀馄饨，你温柔点喊醒我们漾漾。”
乔漾差不多其实已经醒了，伸了伸懒腰，半靠在床头上发呆。
于九江从衣柜里给她拿了衣服，然后说道：“牙膏都给你挤好了，自己去刷牙，嗯？”
窗帘被拉开，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浅金色宛若一层薄薄的纱幔，驱散了黑夜的阴霾以及晨雾。
乔漾动作慢悠悠的，从浴室里出来时，接到了乔淮的电话，她粉腮红润，叫了一声：“哥。”
乔淮才刚从检察厅里出来，他以证人的身份接受了一晚上的配合调查，这会儿眼眶下面乌青一片，还长了淅淅沥沥的小胡渣。
奇怪的是，一听到妹妹的声音，好像所有的疲惫都像是被泉水洗涤而去了，他问道：“和于九江领完证了？”
乔漾摇摇头，手臂往上伸着，乖巧的任由于九江给她套衣服。
白色的毛衣，是冬奥会的服装，左胸口上有一面小的红色五星红旗，说不上来的好看。
“我们今天去领，我昨天晚上是住在于九江外公家的，他家人都超级超级好。”
乔淮听到这些，很开心。
下一秒，乔漾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哥哥，要不你也嫁过来吧。”
乔淮：“……”
电话挂断，乔漾衣服也穿好了，于九江也穿的是同款白色毛衣，往窗户口一站，一缕阳光映在他的脸上，五官利落分明，野性和少年感完美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