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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的时候,幽冷的风吹过来,眼前一片昏黑。
血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笑道,“人间数十载的光明,却是有些不习惯炼狱的黑暗了。”
记忆缓缓浮现,目光一凛,气沉丹田,用了彻响炼狱的声音吼道,“魇!你给我出来!”
转生桥上,无数的生灵被吓的瑟瑟发抖。
阴官连忙上前拱手,“主上,您回来了……您不在的这些日子,第十层已经修缮好了……”
“他呢!”血鸳咬牙,四处看。
他果真抱走了孩子,所以不敢来见她?
阴官开口,“魇公子说,他有事去人间一趟,已经走了快十年了……”
血鸳垂眸,咬牙道,“等着,我离开几日。”
阴官面色一变,这主事儿的人怎么一个两个动不动就离开,连忙道,“主上不行,十三层有个东西,还需要您去看一看……”
血鸳皱了皱眉头。
然后还是跟着阴官去十三层看了一看。
十三层还是焦土一片,但是却好像被烧过了一次。
“三十年前真火再一次烧了起来,但是不知为何又突然熄灭了,只留下了这么一团,可是它虽然是一团,可是黑手掌却不敢再往前,只能停驻于第十层……”阴官伸手一指。
十三层中央,有一团小小的幽蓝色的光。
走近一看,血鸳才惊讶道,“真火灵?”
炼狱的三十年前,应该正是尊卢夙插手修改命轮的时候。
可是真火灵现在,怎么会虚弱成这个模样?
也好,它现在虚弱,正好被她收了,免得以后真火再烧起来,又让炼狱毁于一旦。
抬手,就将真火灵收入手中,不顾它的灼热,大手一挥,黑手掌就将十一层到十三层包围了起来。
人间五年过去。
公孙长善游历各国,倒卖货物,一路向南。
她到现在迟迟不出现,必然是被什么给绊住了。
可是他只能顺其自然,按照原来答应过她的约定,准备回到他们相识的地方,大峪。
而此时的浮罗山上。
五岁的小女童抱住了某人的大腿,眨巴着眼可怜兮兮道,“爹爹,你要丢下你的小可爱走了吗?”
某人咬牙,“谁是你爹!我说了多少遍了!”
小女童识趣儿的换了一句,“叔叔,你走了谁做吃的给梦萝呀?”
“你都这么大了!就不能自己做?”魇很心慌。
他有一种即将大难临头的不好预感。
“牛牛会踢……”女童紧紧的攥住了魇的裤脚。
魇脑子里绷着一根儿线。
“它踢我也不会踢你!”为了给这丫头挤奶,可没少被踢,她喝牛羊奶长大的,它们看到她就可劲儿蹭。
女童嘴一撅,骤然松手,“拿梦萝饿了自己下山找……”
“行行行……”魇脸色顿时一变,只能缩回了脚。
大略是因为原本就在一体的缘故。
着丫头半刻都不离他。
可是她也不是生灵,贸然下山指不定惹出什么大乱子。
他真不是她爹,也不想当她爹。
可是,当初梦醒了之后,他一时心软,就答应一定会想办法分开他们。
这具身子本身就是梦让给他的。
从祖神的梦里,他知道了,只有打破命轮所出现的驱壳才能为梦所用。
可是梦进了这具身体之后,就彻底忘却了之前的记忆。
除非让她重新修炼,厉了劫得了道她才会想起来。
但是他作为黑暗的一面,却不能教她任何修炼的东西。
所以,现在,梦萝于魇来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拖油瓶。
一个不能放下的拖油瓶。
突然一震强烈的威压袭来。
魇的身子顿时一沉,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威压很熟悉,原来血鸳身上也有,只是不那么强烈,但是血鸳炼化了真火灵之后,对魇来说就极为敏感了。
真火灵是大地的脉搏,炼化了真火灵才是彻底掌控炼狱。
她是来找尊卢夙的还是来找孩子的?
魇面色一变,看着梦萝,不行了,他必须得主动去找血鸳。
否则等血鸳自己找上门来,还指不定会怎么罚他。
真火一烧万年疼,他还是早一些负荆请罪的好。
血鸳离开了炼狱来到人间。
在脚落到凡间土地上的那一刻,心头上便不免一颤的看向了南方,那里似乎有什么再呼唤她。
想动身前去,却想起来答应了尊卢夙要去找他。
只是从炼狱回到凡间是随即的,这里离晋国也有些距离,血鸳也是打听了才回到晋国。
却不想没有找到公孙长善,暗中打听到公孙长善三年前就离开了晋国。
沿路寻找,途径徐国才意识到公孙长善要去的地方。
必然是他没有等到她,就准备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大峪,而大峪刚好就在南方。
血鸳便不停气儿的前往大峪。
中途的时候,听到下面有打斗的声音,便往下看了一看。
一名白发男子被一众人围追,到了悬崖边缘。
顿时睁大了眼睛,“尊卢夙?”
当即想冲下去,但是忍住了。
如今是公孙长善的运,她只能暗中与他见面,却不能在这些生灵的面前出手。
“二公子请务必跟我们回晋国,丞相大人可想您的紧。”
公孙长善眼睛一眯,“你们想拿我回去做人质?”
四皇子如今也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四皇子了,他是晋国的皇帝,他长大了。
只是前些日子,他看了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眉心泛着血光。
他就知道短暂了改变了命轮,只是拖延罢了,该有的结局最终还是会出现的。
突然,一抹熟悉的感觉传来。
下意识的抬头。
只看见不远处的山头上,一袭红衣凝望着这里,勾了勾唇,是时候回去了。
转过身,便不再迟疑的跳下了悬崖。
血鸳面色一变,想要冲上去,却想起了公孙长善的命运可能走到了尽头。
尊卢夙会醒,应该在天宫里。
便收敛了气息,去了天宫,没有了九窍心便不能动用神力,尽管她已经收敛了邪力,却因为威压,还是会让天宫之主感觉道。
守门的仙倌挡住了她,“来者何人。”
血鸳皱了皱眉头,“炼狱之主血鸳,我要见你们太子。”
天帝和天后一听,却是变了色,“她怎么来了?”
而且还一来,就要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