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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这样也好,我就可以守着你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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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轻笑了一声,跟我说:“说来也是巧,容与找我学侦查和反侦查。有一次一个叫孟龄的人给他发来消息,我一下子就破解了里面的暗语,知道他也是组织里的人。是容与告知了我阿琳真正的埋葬地点,那属于机密,所以我欠他一个人情。”

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你和容与有这样的渊源。”我感慨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毛女士的牺牲是伟大的,却又是令人惋惜的。我想……”

话没说完,我忽然感觉脑袋“嗡”了一下,随即就开始发懵,竟觉得眼前的事物都有些恍惚了。

这时候,老曹站了起来,说:“对不起。”

我看着她,这才意识到她让我喝的那杯茶是有问题的!

“你……你为什么……”

“他说阿琳没有死,而是被红狱抓去做研究了。”老曹说,“只要我把你给他,他就会放阿琳回来。对不起,我……”

后面的话,我听不见了。

……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觉得浑身酸痛,特别是脑子,就和要炸开一样。

“是麻醉剂的正常反应,你不用担心。”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在我的耳朵里还觉得挺熟悉,我强撑着睁开了眼皮,就发现我躺在了一个废弃的房子里。

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我眨眨眼,想让自己快速恢复意识。

这时就又听那个男人说:“需要我帮你吗?”

话音一落,我的面前就出现了聂宸远的脸。

稍稍吃了一惊,我说:“宸远,我这是在医院吗?可我看着不像啊。”

他冲我笑笑,跟我说:“你在医院里啊。这就是医院,仁济医院。”

我觉得这话不太对劲儿,一咬牙,手肘撑着地面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我看着这房子连窗户都没有,全都是破败不堪的场景,就像是个废弃就的旧工厂。

“宸远,这到底……”我又觉得一阵眩晕,不由得按住了脑袋,“这里是哪儿?”

“仁济医院。”聂宸远的声音冰冷,听得我后背一紧。

再一次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情况,随着意识的逐渐回笼,那直达心底的强烈震撼也充斥了我的每个神经。

这里是最初的仁济医院!

“我哥就死在西区,这里是东区。”聂宸远坐在了我对面的椅子上,“我们可以直对着他被炸死的地方。”

我觉得不可思议,也难以置信,问道:“你想做什么?”

“昕儿,”聂宸远笑笑,“和我走吧,到瑞典去。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略微提高了音量,觉得事情似乎比我想象的要难以接受许多。

“我做不到对你下手。”他说,“所以,你和我走。忘了这里的一切,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宸远,你……你到底……”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鸽子血红宝石戒指,然后戴在了食指上面,说:“我就是红狱的头目,最高首领。”

……

杀徐亚南的人是聂宸远,也是他将这件事嫁祸给了霍言安;而在火车上出现的杀手,也是聂宸远派去的,其目的是为了杀死沈容与;后来,命令许澄嫣将窃听器放在望园里的人还是聂宸远;害死沈建业的人,也是他。

而聂宸均只是红狱在中国地区的头目,并不是最高头目。

“两年前,我干掉了红狱的上一任头目,就是段雪莹的爸爸段刚之后,我就接任了这个位置。”聂宸远说,“我知道有沙漠之狐计划,于是就用我哥来吊着那帮卧底的胃口,让他们以为我哥才是头目。前几个月,许澄嫣有一次在和段雪莹的接触中,无意中透露在美国似乎见过景哲。我便派人调查,知道了他没有死,并且是有人帮助他死里逃生的。虽然我查不出来是谁,但是凭你和沈容与的关系,再加上景家当年遭遇的事情,我也不难猜想。”

我真希望我现在是在做一场噩梦,而不是置于现实之中!

就算怀疑了所有的人,我也不会想到一向正直善良的聂宸远,原来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昕儿,觉得很不可思议,是吗?”他问我。

我咬着牙关,无言以对。

眼前的聂宸远不是我认识的聂宸远,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是个冷心冷血的怪物。

“为什么?”我张口问道,“为什么要如此?”

聂宸远看着我,慢慢攥紧了拳头,却是笑着说:“因为我想活成自己想活的样子。”

当年,因为段雪莹对聂宸远一见钟情,所以段刚对聂宸均下了死命令,要求聂家必须迎娶段雪莹进门。

段雪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红狱的最高首领,只以为家里是正常做生意的,所以也不知道其实聂宸远早就注定必须娶她了。

婚后的聂宸远和段雪莹很煎熬。

段刚过于强势,再加上聂宸均于他而言,不过是养在中国的一条狗而已,所以他打从心里瞧不起聂家的这两个兄弟,对聂宸远也是百般刁难。

直到有一次,聂宸远无疑发现段刚的药物之中夹杂了海洛因,他才一直暗中观察,发现了问题。

“你不明白那种感受的。”聂宸远对我说,“我的幸福是被人亲手毁掉的。本来我们可以在一起的,可是却变成那个样子。那种被人操控,毫无还手能力的日子,我过够了!”

“那你为什么不离婚?”

“离婚?”聂宸远反问我,“你以为我不想吗?我用了无数的办法想让段雪莹和我离婚,可是她就跟个疯子一样,纠缠着我不放!”

我忽然又想起了那日段雪莹对我说的话,她说聂宸远即便是出去找女人,也不愿意碰她,原来聂宸远出轨的原因在这里。

一时之间,我无法判断这里面的是是非非,如果段雪莹是因为爱聂宸远而毁了他,而聂宸远是因为不爱段雪莹而走上了末路……这两个人的悲剧,倒也说不清楚是谁造成的了。

“那你为什么要杀徐亚南?”我又问,“他是无辜的。”

“他早就该死了。”聂宸远咬牙道,“他连我交代的事情都没有办好,最后拿着我哥给的钱回了老家,这样的人配活着吗?不过,我本来也没想动他。但是在广阳的时候,他撞见了我和宋英杰接头,所以这个人也就留不得了。”

“宋英杰!”我惊呼道,“你怎么……”

“我是最高首领,总要在其他头目身边安排个人。”聂宸远理所应当的说。

原来,宋英杰在聂宸远成了最高首领之后,他就不再对聂宸均一个人忠心,而是成了他安插在聂宸均身边的眼线。

“难道你哥也不知道你是最高首领吗?”

聂宸远摇摇头,说:“自然不知道。”

我蹙了下眉,感觉这话似乎有点儿出入,特别是聂宸均在死前的那一声“不”,好像透露出了一些其他的问题。

“昕儿,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聂宸远说,“如果没有的话,我只需要解决最后一个问题,就可以带着你远走高飞。”

我心里一紧,也不敢冲动的说什么反抗他的话,只能又问:“为什么要杀死我公公?你是怎么做到的?”

聂宸远勾唇一笑,跟我说:“你知道吗?控制一个人很简单,比如说,毒品。”

许澄嫣在望园放下窃听器的时候,就已经被聂宸远用毒品控制住了。

不过这件事是她自找的。

许澄嫣总想出人头地,成为人上人,所以就拼命的想取代沈容与在仁济医院的法律顾问一职,然后为自己赢得更大的声誉。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说自己还要报仇,向我和沈容与报仇。

聂宸远给她这个机会,却是不会相信这么一个两面三刀的人。

“我让许澄嫣利用她爸爸和沈建业有战友关系的便利,在元宵节那天多找了几个战友去了许澄嫣家,然后让其中一位和沈建业多年未见的战友把他叫了过去。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许澄嫣支开了沈建业的司机,把刹车的线给剪断了。”

聂宸远无比平静的诉说着这一切,彷佛那死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街边的一株草,一枝花而已。

他的变了,彻头彻尾的变了,我完全都不认识他了。

“我公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死他!”我冲他大喊道。

聂宸远眸色一暗,抬头看向了破旧的房顶,说:“沈容与杀死了我哥,难道我不该杀死他爸爸替我哥报仇吗?”

话音一落,房间的门被打开,沈容与出现在了那里。

那一刻,我感受到的并不是生的希望,而是死亡的迫近,聂宸远是绝对不会放过沈容与的。

“沈律师,很守时。”聂宸远道。

“老曹在哪里?”

聂宸远看了我一眼,说:“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我不会亏待帮助过我的人的。”

沈容与目光冰凉,沉默着和聂宸远对视了片刻,而后说:“你哥是我杀的,如果你要报仇就单挑。让昕昕离开这里。”

“离开?”聂宸远反问,“不可能的。昕儿本来就是我的,我要把她带走,这也是你欠我的。”

“我不欠你任何东西。”沈容与道,“你倒是欠了不少那些受害者一个公道。”

说完,沈容与举起了手枪。

聂宸远故作害怕的举起双手投降,笑道:“其实你已经猜到是我了,对吗?只不过你们这些所谓正义之士办事情需要证据确凿,不能随意杀害人任何一个人。现在后悔吗?如果你早要了我的命,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你爸爸更不会死。”

我看到沈容与的另一只手慢慢攥紧成了拳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聂宸远的话给绕进去了。

但是沈容与做的没有错!

他不是红狱那样的人,视生命如草芥,所以他一定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滥杀无辜。

“让昕昕离开。”沈容与再次说道。

聂宸远眯了眯眼睛,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并且也掏出了手枪,劫持着我,将枪口对准了我的太阳穴。

“我最恨别人命令我。”

话音一落,聂宸远就开枪了,子弹正中沈容与的小腿,他一个没受住,单膝跪地了。

“不!”我嘶喊道,“不要!”

“心疼了?”聂宸远问我,“我特别恨你对他的心疼!”

说完,又是一枪打在了沈容与的另一条腿上,可他死撑着,并没有双膝跪地。

“宸远!”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只剩下救下沈容与一个念头,“你不是说要带我走吗?我们去瑞典!在那里,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忘掉这里的一切。你不要再犯错了!”

“我这不是犯错,而是以牙还牙。”聂宸远将抢又瞄准了沈容与的胳膊,“他杀了我哥,抢走了你,我没有道理留下他,他今天必须死!”

在他又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我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臂。

我当时的想法就是撕咬掉他的肉,喝了他的血,让他的这双手再也不能伤害人命。

本以为他会因此而松手,但是他宁可疼着也不愿松手。

而这个时候,沈容与举起了枪。

他看着我,眼中的光不停闪烁着,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这种情况他很可能会打中我,但我是冲他眨眼,示意他不要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