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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失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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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走后,任一鸣呆呆的望着病床的顾盼,她的气色真的好多了,恬静的阖着眼躺在那里,就象平时睡着了一样。她只是不愿醒来,不愿面对自己,这的想法让任一鸣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任一鸣用手抚过顾盼的脸颊,喃喃自语道:“我该拿你怎么办?你救了我,却不肯醒来面对我?你就算要生气,要打,要骂都好,至少醒啊,你这样算什么,算什么?顾盼,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要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

林夕望着这样颓废、沮丧、无助的任一鸣,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劝慰他才好。

这时,彭震推门而入,对病房里的两个人道:“肖玫抓到了。”

医院楼梯间。

彭震道:“人是在南山村抓到的。我们都以为这么长时间她一定早就离开南山村躲到其他地方去了,没想到她其实一直躲在那边的一个地窖里。”

林夕冷哼一声,讥诮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还挺聪明。”

彭震道:“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没那脑子。那女人也属于有勇无谋的典型。”

任一鸣也觉得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策划,他更关心肖玫的口供里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直接问道:“她怎么说?”

彭震道:“肖玫进去之后,马上就什么都招了。她和方子萧的事曝光之后,丢了工作,家里人又嫌她丢脸,不肯让她回去,她天天躲在租住的房子里,坐吃山空。想找工作,但她那件事实在是太出名,没有公司肯请她,最后只能靠给街边的餐厅洗碗赚生活费。日子过得挺惨的。”

林夕忿忿不平道:“她惨她的,开车撞什么人啊。”

“她说,就在不久前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说她之所以这么惨都是因为任一鸣设计陷害龙家,她成为了牺牲品,还说当初她和方子萧之所以会在酒店被抓,都是有人在任一鸣的授意下做的。她现在所受的所有的苦都是任一鸣造成的。而任一鸣却踩着她的苦难坐上了威龙董事长的宝座。”

任一鸣现在不关心肖玫的心路历程,他只想知道是谁策划了这场车祸,他要把这个主谋纠出来,至于肖玫,不过是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的棋子,由警方去处理就行了。

“发匿名信的人之后有没有和她联系?她的同伙是谁?”

“据她说自从收到这封匿名信后,她晚晚都发梦,梦里不断有人和她说,她的苦不应该白受,她应该报复。后来在梦里,她在她家后巷找到一辆汽车,她开车撞向任一鸣,看着任一鸣被她撞飞在地,她的心里无比的敞开。等醒来,她真的在她家后巷看到了梦里的那辆车,车里有一张OnlyYou春茗会的邀请函。”

听到这里林夕和任一鸣都沉默了。

任一鸣沉吟了片刻问道:“那监控呢?谁帮她破坏的监控,还有她为什么会想到躲在南山村?”

彭震解释道:“她根本不知道监控的事情,她那天开车到酒店外,看到一鸣意气风发的挽着顾盼进了宴会厅,想想自己现在的惨况,一时意气用事就按着梦里的情形做了,连逃走的路线都是无意识就按梦里的路线走的。”

林夕惊道:“她这种说法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任一鸣思忖着,“她应该是被人催眠过,将车祸整个过程提前输入到她的大脑里,操控她按照对方的计划实施。”

林夕叹道:“靠,这也太卑鄙了!”

任一鸣分析道:“龙家的人绝对不会这么做,他们只会买凶杀人,简单直接。会使用这么迂回的方法要我命的人,只有傅明远。”

彭震道:“我看过宴会的监控,他整晚都没有离开过,中间只去过一次洗手间,前后也就十分钟。”

任一鸣冷笑道:“对于青云社的人来说,十分钟弄坏一个酒店停车场的监控系统,那太简单了。”

彭震道:“不过就算我们明知道是傅明远做的,我们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任一鸣的手摩挲着自己右手的食指,嘴角挂着冰冷的弧度,“警方做事才需要证据,我这里不需要,我确定是他就够了。”

彭震和林夕望着任一鸣的招牌小动作,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

转眼,顾盼已经昏迷了三个月。

三个月里任一鸣每天都到医院,给她放音乐,为她洗澡擦身。

每天傍晚他都会拿出一本书给顾盼朗读。

“盼盼,今天我们读《城南旧事》怎么样?这本书也是你书架上的藏书,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读过了。……”接着病房里响起任一鸣朗朗的读书声,他的声音清冽动听,抑扬顿挫,不急不缓,如悠扬典雅的大提琴。

而很多时候任一鸣会象现在这样呆呆地坐在顾盼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徐徐地诉说着心事。

“盼盼,已经三个月了,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醒来,你别再睡了。你起来吧!你如果真的不想见到我,我调你去上海怎么样?”

“盼盼,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你把整个冬天都睡过去了,还不肯醒吗?只要你肯醒来,要我做什么都行,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盼盼,希冀的重建工程已经完工了,过些日子孩子们就可以搬回去了。还有萧院长在美国的治疗很顺利,昨天我和孙老师通电话,她很担心你。盼盼,有这么多你在乎的人和事,你难道都不管了吗?”

“盼盼,你有勇气冲出去救我,连命都不要,为什么没有勇气醒来,重新面对我呢?你醒来,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林夕和杨扬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喃喃低语的任一鸣,他的身子前倾趴在床边,双手支在上床上紧握着顾盼的手放在唇边,眼睛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杨扬看了看林夕,满眼写得都是“任一鸣,好可怜。”

林夕在心里哀叹,他也知道啊,可他也无能为力,顾盼不愿意醒来,他们都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