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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在茜茜旁边,看着她平静而又祥和的睡着,毫无波动的脸蛋上仿若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让我心里更加自责了起来,我差点就见解毁掉这个美丽的女孩,手掌轻抚在茜茜的脸颊,看着她不断颤动的眼皮。
她的眼睛真的很美,眼皮薄薄的,双眼皮,长长的睫毛。
我又检查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还是有些高,虽然有药石在,但那也只是让她暂时不被头痛干扰,并不能治好病症。我将被子盖好,并将她的手臂放在被子角处,调成为一个尽量舒适的姿势。
便去找段卿晨了,一走进后厨,浓郁的中药味扑面而来,苦味夹杂着热浪一波一波的涌了过来。而段卿晨正满头大汗的,拿着一个破扇子蹲在火炉旁,耐心的照看着药罐。
段卿晨发现我的到来转过身来问道:“你来干嘛,这里很脏的,你快出去。”
我看到段卿晨鼻尖和脸蛋上都磨蹭上黑色的烟灰,奇怪道:“为什么不用电?”
“中药当然要用药罐煎熬才好啦,你懂不懂啊。”
我摸了摸鼻尖,“不懂,还要多久?”
“快乐,大概十几分钟。”段卿晨道,“容我看看。”
段卿晨拿起一旁洁白的毛巾,包在手上,然后打开药罐的盖子,立刻涌出一大股白雾,如果真的扑倒脸上非得烫毁容不可,段卿晨像是如临大敌一般,退后老远。我在一旁边看边笑。
段卿晨瞪我一眼,“还不过来帮忙。”她散开雾气大致看了一下,药汤滚烫如喷涌的泉水,又将盖子盖了回去。我看着她擦去额头的香汗,再看她的白衬衫不知何时已经被浸透完全,紧紧的贴在肌肤上,勾勒出美妙的身躯。
我又不好意思提醒她,只好任由她展示在我眼前。等到药煎好,一整罐药,只煎出这么一小碗。段卿晨拿出一个小勺子放进去,让我端着去喂茜茜。
我走到床边时,茜茜还在睡觉中,就先把药放在床头的茶几上,然后用勺子舀上一点,慢慢的喂给茜茜。可是喂的还没有溢出来的多,段卿晨拿着毛巾在一旁将流近茜茜脖颈的汁液擦拭干净。
“你慢一点啊。”段卿晨都看不惯了。
我承认我的确有些笨手笨脚,便将喂药的任务推给段卿晨,我则在一旁看着。
段卿晨好像一个母亲一样,一只手端着瓷碗,另一手掌勺,每舀一小勺的药汁,就小心翼翼的吹上几口凉气,将让药汁变的温热之后在不快不慢的送进茜茜的口中。我心道“女人果然比男人适合照顾人。”
当半碗药喂下去的时候,茜茜忽然猛地咳嗽起来,并且还吐出一口黑色粘稠的血,身上洁白的棉被糊了一片,还有一些粘在手臂上。
我大吃一惊,以为又出状况了,连忙上去查看。段卿晨则放下瓷碗,担忧的望着茜茜。
咳嗽完,茜茜慢悠悠的睁开双眼,低声道:“这里是阴间吗?”
段卿晨高兴的双眼通红,“不,这里还是人间,你还活着。”
我看到茜茜醒来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瞧到茜茜的脸色似乎有些失望,我心想,以后得多陪陪她了。
茜茜面色不似高兴,也不似伤心,目光死死的盯着头顶的灯光。我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梦见我死了,而且死的很惨,连尸骨都没有。”
茜茜一向是不喜欢看玩笑的,这次怎么会……难不成她真的梦到了什么。我收起打笑的心态,段卿晨也是神色凝重,她通常把茜茜当做妹妹看待,对她的心思最为了解了,知道的当然也是不再我之下。
我们两个凑近了,蹲坐在茜茜旁边,段卿晨温柔地开口道:“别担心,不是还有我们呢嘛?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嘛?”
茜茜眼神游离不定,像是得到成仙的仙人,这次我真的被吓到了,站起来爆喝一声。茜茜受到了惊吓,神色再次恢复到正常,疑惑道:“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擦去额头的冷汗,道:“没,刚刚说到你做的那个梦了,我们都很好奇,给我们讲讲吧。”
茜茜刚想开头,却是一阵皱眉,脸色好似很痛快。我连忙问道:“怎么了?茜茜。”
“我的头好痛啊。”茜茜强忍着疼痛喊道。
我心道你再瀑布下冲了半天,不头疼才怪。我端起桌子上的瓷碗,严肃道:“来,快把药先喝了,喝下去之后就会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