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的是女人，卓然只是太不爱说话，皮肤又过于白而已，古羊羊自嘲一声，可能，他是真的太久没有女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声音，“古羊羊，你洗了好久了。”
话刚落，门被拉开。
古羊羊裹浴巾站在那里，抬手一指旁边的衣柜，“帮我取一身休闲些的衣裳。”
“啊，你要出去？”
“嗯。”
“可现在好晚了。”
“帮我拿吧。”
卓然是无法拒绝了，立马给古羊羊拿了一套衣裳来。
古羊羊接衣服时，眼神一瞥，不经意见就见着卓然那雪白的小腿。
靠，一个男人连根汗毛都没有，一定是阳衰。
古羊羊将卫生间的门一关，没多久就穿上衣裳走了出来。
“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里？”
卓紧跟着问，感觉自己问得太过于直白，又立马道，“我是你的助理，你明天还有通告的。”
古羊羊眼底突然出现一此捉弄之意，看着她，“我好久没碰女人了，你说我想去哪里。”
“啊……”
卓然几乎是张大了嘴巴。
“所以，要一起吗？”
“啊……”
事实就是，卓然跟着一起了。
此时坐在古羊羊的车上，她心绪好复杂。
她心跳有些快，有着千万句话想说，可话一嘴边，又好像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说不出来话，干脆看开车的古羊羊，他手指修长而干净，夜光照进来，洒在他的脸上，那样玉一般的光泽，浓秘的睫毛细长而卷翘，竟比女人的还要好看。
峰峦起伏的琼鼻，流畅一线下巴，一层浅浅的胡渣，不显邋遢，反而让你觉得异常泞沉更是想上手去触摸。
“吱——”
一道急刹突然响起。
卓然看得太入迷，身子一晃，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看得太入淡，竟然距离古羊羊已然这般近了。
近得，只要她再进一点儿，就能亲到古羊羊的脸上。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都停止了。
卓然想退开身体，可是却发现这一刻，不止是身还是心，竟都下意识的不想动弹。
鼻翼间都是古羊羊的气息，淡淡兰花香味，不浓不淡，却就这样的无声的宣告着他的存在。
“卓然……”
不知过了多久，古羊羊先开口，原本笔直看着前方的脸一点一点转了过来，与卓然面对面。
两张同样好看的脸上，幽深对明流，四目对视。
“我喜欢女人！”
然后，古羊羊很郑重地压着声道。
“啊，对不起，我是……我是方才觉得你的脸很好看，很适合作画。”
卓然一愣之后终于回神，反应力也是快得不可思议。
古羊羊看着卓然，“作画？”
“对，对啊。”
“呵呵，你卓然你的脸都红了，我说，可不要因为我的帅气而让你颠覆了对性别的认知。”
“我，当然，我知道，方才真是不好意思，看得太出神了。”
卓然立马抽神坐回去，虽然面上已尽量的波澜不惊了，可是心底早就是乱河奔流，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