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不受控制的口器并没有让他失望,在察觉到有异物靠近的时候那口器便立马张开随后狠狠的咬下。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瓶子中灰色的液体和破碎的玻璃直接从口器之中漏下。
血肉内部蠕动的力量竟然将玻璃直接压碎,但那液体已经完全渗入了他身体内部。
沈临知道,接下来是变成一团没有意识的畸变血肉还是勉强苟活一命,就全看那液体能否生效了。
没多久,极度冰寒的感觉从身体中蔓延开来,原本还在不断蠕动和扭曲的血肉肢体在这一刻也停下了动作。
沈临那濒临破碎的精神在这一刻稳定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赌对了,那不知名的液体居然真的能抵抗精神方面的污染。
可还没等他高兴,剧烈的痛苦就从身躯的各处传了过来,冰寒的感觉竟然直接化为了炽热燃烧着血肉躯体的每一寸。
他抑制不住的从那诡异的口器中发出了尖利的啸叫,尽管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自己相当的痛苦。
伴随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扭曲混沌的血肉躯体在不断的变化,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以后慢慢的变回了一具的赤裸的人体。
“痛…好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痛苦而喃喃自语的沈临在听到自己已经变回正常声音的话语以后疯狂的笑了起来。
此刻他顾不得那因为惨叫已经破锣一般的嗓子,就那么躺在地板上面不停的大笑着。
笑着笑着,眼角就流下了喜悦的眼泪。
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哈哈哈哈哈…咳咳…”
下一刻他就被迫停止了笑声,从喉咙里艰难的吐出了一口血液,其中还混杂着残破的玻璃片。
他艰难的转过了身体,以手撑地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已经开心够了,是时候面临更加现实的问题了。
身体的虚弱无力并不是他此时能够解决的事情,但联想到那液体的恐怖效果,这点后遗症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他从旁边疑似欧洲风格的床上扯下了床单包裹住自己,跌跌撞撞的走向这间屋子的镜子面前。
一个金发蓝眼容貌英俊的西方青年的形象便映照在了镜子之中。
很好,没有什么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第三只眼,也没有什么脸触须存在于脸上,完全和普通的外国人是一模一样的。
“还好…还好…还保持着人的形状,没有变成什么怪物。”沈临跌跌撞撞的从镜子面前离开无力的走回床边一屁股坐下去。
这时候,他才终于有余力来打量一下这身体原主人的房间。
从各种陈设摆件来看毫无疑问是属于西方的风格,墙壁上的煤气灯绽放着不算明亮的光芒,这的一切与他所熟知的现代装修风格有很大的不同,想来时间起码要往前推进几百年左右。
可惜的是,他学习的并非是历史或者考古科目,无法判断这里究竟属于什么时期。
在他所坐的床的对面,摆放着另外一张床,那张床的床铺非常的整洁,旁边的桌子上各种物品的摆放也相当有序,几乎一眼就能看出原主人的性格。
沈临猜测,那恐怕就是这身体原主人的室友了,只是对方为什么会在夜晚离开这里呢?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用担心那位室友因为直视自己而陷入某种莫名的污染之中了。
“呼……力气好像多少恢复一点了,说起来我坐的这张床到底是不是我的?”
沈临稍微握了握手指,感觉身体里的力量好像已经在向正常的方向恢复,他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现在窗外的天已经开始有些变亮。
他不知道这身体血肉畸变再恢复人形究竟用了多久,但如果在室友回来之前还是这副样子的话恐怕很多事情都不好解释。
还好他在床头旁桌子上看到了一张照片,在照片中央咧嘴傻笑着的那个金发青年的形象和他从镜子中看到的毫无分别。
只是在青年的一左一右似乎站着两位女性,其中一位稍显成熟,另外一位看起来只有十来岁左右。
她们的面容看起来足有八分相像,都是一样的美丽与柔和,和自己不同的是那俩人的发色似乎都是黑色。
她们是谁?原主人的姐妹吗?又或是认识的人?
沈临拿起了装裱在相框中的照片手指轻轻摩挲着,不知为何眼角竟然流下了一滴一滴泪水,难道是这具身体最后的一点记忆所导致的吗?
不,没有时间管这些了,最后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必须现在就立刻得到答案。
那个声音,那个在他绝望之际拯救了他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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