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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深夜遇险(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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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博襄在采取下一步行动之前,再次打电话向“纪委”书记邹大成请示,鉴于对女骗史曼的调查头绪多、渉及面广的情况,是否请滨海市公安局介入此案,要末以上级的名义从警备区抽调几个人扩充调查组的人马。但得到的答复是否定的。理由是:此案渉及到不可言传的人物,因此负责调查此案的人员不宜牵扯面太大,仍维持现状。而且,调查的范围越小越好,越不形成声势越好。换句话说,即在不显山、不露水的状态下进行。

这就是特殊任务的特殊性。而这个特殊性又严格地规范了调查工作的特殊形态。就象当年美国国务卿布莱恩被人杀害于白宫内而美国总统韦伯斯特断然宣布叫他年轻的特别顾何罗恩,费尔班克负责调查这一特殊案件却不叫老奸巨滑的联邦调查局的头子柯蒂斯·伯克直接插手一样。

“那咱们就蚂蚁啃骨头吧。”姜博襄安抚他的两员战将,脸色平和而深沉。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都如同老虎吃天,不知从哪儿下嘴了。”何泽在情绪上显得有些懊丧,眉头紧皱,脸蛋子总是不放晴。

“叫我说,咱们也来个小车不倒只管推。”吴程在:三个人中属于乐天派,因而话语也幽默滑稽,不时起到活跃气氛的作用。此刻,尽管他右臂缠着绷带,面颊上也有块擦伤,但依然乐呵呵的。

何泽的目光象鞭子一样狠狠地抽向吴程,脸上泛着克制不住的忧虑和怒气,因而话出口简直就象咆哮:“你这家伙再不收敛,如果再发生昨天晚上的情况,不是小车翻不翻的问题,而是你的小命儿都要保不住了,我看你还推个屁!”

“我说阁下,请你不要乱联系好不好?昨天晚上的情况,不过是不期然而然罢了。”吴程与何泽共事时间长了,说话也就随便了。

姜博襄对于昨天晚上出现的情况的看法与吴程的认识是一致的。

那是他们三个人昨天晚上刚刚走出小天鹅宾馆的大门,吴程正要随同姜博襄一起乘坐老式上海牌轿车回警备区招待所,不料顾斐斐驾驶着铃木牌轻便型摩托车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上来吧,我的骑士。”顾斐斐好象参加什么文艺演出;似的,脸上都化了妆,大开领的翠绿色真丝双皱衬衫里,毕掩半露地耸起镶着美丽花边饰物的小白乳罩,下身穿着件帯花边的粉红色超短裙,两眼带着挑战般的目光看着吴程,右手伸在脖颈后面抖了抖沿着裸露的后背瀑布般流泻而下的秀发,一扭下颏儿,连看都不看姜博襄和何泽一眼,脸上并报以一神蔑视的嘲笑。

吴程虽然没有看姜博襄和何泽的神色,但是也能想象到他们将是多么的难堪。对于这一点他是最受不了的。他觉得好象是自己被人当众抽了一耳光,又觉得好象遇到一个行的的歹徒几个小痞子不但不上前干预反而见他来了奚落地大喊“闪开,雷锋叔叔来了”一样。他最忌恨这种对军人的侮谩、岐视和戏弄,为此而不时产生一种报复心理。

于是,他毫不迟疑地抬腿跨到铃木牌摩托车的后座上,又毫不迟疑地紧紧搂住顾斐斐的腰,命令般地喝道;“走!”

顾斐斐不敢怠慢地急忙一加油门,摩托车一下子蹿出去老远。

但是,没过两分钟顾斐斐就感到受不了了,哀求般地说:“你轻点儿好不好,都把人家的腰快要勒断了。”

“抱紧点才能显示出男子汉野性的柔情和征服女人的魅力。”

“唉哟,疼死我了,你他妈再显示魅力我可要呼喊救命了!”顾斐斐显然感觉出吴程是在惩罚她,所以她扭头威胁地低吼了一声。

“喊吧,不喊你是狗日的!”吴程面对顾斐斐恼怒的目光,眼里没有丝毫的怯懦和惊慌,只有一抹深刻的阴鸷和某种固执的强悍。

这样一来顾斐斐不但嚣张的气焰不见了,连那种男子般的气质也消失了,变成一个充满妩媚和柔情的女子“我不喊了。那,那你可就松开胳臂呀。”

“没那么容易!”

“那你还要怎么办?”

“扭过脸儿来,让我吻一下!”

“想吻人家,不说喝讨好的话,反而象训教似的。”

“别啰嗦!”

顾斐斐急忙往后一转身。

吴程一伸脖子,狠狠地车顾斐斐脸颊上印上一个吻。“哟,你是吻人家还是咳人家呀,怎么我这半边脸火烧火燎的?”

“不叫吻也不叫咬。”

“叫啥?”

“叫啃。”

“这个词多粗野。”

“现在我们中国本来就是他妈的阴盛阳衰,你没看前些天一份报纸登载着一个电影导演的呼吁,希望军队出现几个真正的男子汉形象。这不仅是男人的耻辱,也是女人的悲哀!”

“说点直接的,今天晚上那个小妞儿陪着你跳舞来着?”

“你为什么不问,今天晚上与康蒂跳得开心不开心?”

“我不想提她!”顾斐斐赌气似的一加油门,摩托车变得象个野性十足的叫驴,尥蹶子似的一蹿一蹦地往前猛跑。

“女人的妒嫉。”吴程双手搭在顾斐斐圆润的肩上,“前面路灯不亮,开慢点儿!”

就在这时,一辆汽车突然从前面不远处的一条胡同里拐出来,而且车头的两个前灯突然大亮,直直地射在顾斐斐脸上,使她两眼顿时变得失去了视觉,满目银白,似乎世界上的万物都遁没了,遁没得不留一丝痕迹,其中包括她自己。

但是,她的理智似乎还留在身体的躯壳内。她慌忙往外一扭车把,摩托车象被刺伤的狮子似的猛地跃到马路牙子上面的人行便道上,一蹦一跳,愤怒发吼,使顾斐斐失去了驾驭它的能力。她见摩托车马上要撞到一棵法国梧桐树上,又急忙向右一扭车把,摩托车猛地一个急旋,象一个铅球大力士抛铅球一样将吴程从后面座位上扔了出去。

本来就猝不及防的美程只顾呼喊顾斐斐赶快关闭油门,并提醒她踩下脚闸,摩托车再猛地一变方向,他觉得耳边带着风声,猛地被甩出去足有两丈远,接着又觉得自己仿佛被一个足球运动员狠狠地踢了一脚,身子象足球般在坑坑洼洼的人行道上滚了一阵,屁股撞在一棵树上,身子又被弹了回来,然后是一阵飞行,“咚”地一声落在路旁一条埋设煤气管道的深沟里。

他觉得这一切好象是在做游戏,不过是有惊无险。没有骇然,没有疼痛,也没有晕蹶。所以,当他确认自己的确是在土沟里小憩时,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娘的,装什么熊!”

便翻身爬起来,用力往上一蹿,双赞支撑在土沟的两个边沿,象玩双杠一样,身子奋力摆了两摆,借着上升的冲击力一下子上到人行道上,身子还来了个曲体翻转一周半,这精彩的表演恐怕叫体操运动员见了也会翘手称赞。

顾斐斐呢,見吴程被甩下车去,本来就吓得惊慌失措,这样一来愈发失去了对摩托车的驾驭能力,眼一闭,停止了尖叫,停止了抗争,也停止了对生命的眷恋,一切都听其自然,一切都听候上帝的安排。结果呢,摩托车当真有了灵性,不仅避开了一个生铁铸成的垃圾潜,而且还巧妙地绕过了埋设煤气管道的深沟,还戏谑般地紧擦一座木制报刊亭而过,最后缓缓地停在距报刊亭不远的一个菜店的室外柜台旁。摩托车除了车把上的反光镜不知被什么东西撞碎外,其它部位完好无损。摩托车虽然停下了,但由于倚在菜店室外柜台上,所以顾斐斐还是定定地坐在摩托车上,双手依然攥着车把,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