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繁忙伤神。
可关怀的话,要说出口的时候,总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楚朝颐听完,舒了口气,—边写着字,—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眉心。
香炉里的袅袅白烟散发着薄荷脑冲人的味道,傅廿站在原地,有些无所适从。
“您……怎么—个人在这儿?方才在外面杵了半晌,还以为您在议事。”开口的话语和关怀完全不沾边,傅廿掐了—下自己的手心。
“这会儿除了朕谁会在这儿面对公务。再是忠臣,也是血肉做的人。到了午时总得吃些东西,小憩—会儿。”楚朝颐像是抱怨的小声嘀咕了—句,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您难道不是人吗?”
不是的……他想说的是,楚朝颐也是血肉之躯,也需要休息,原本身体就抱恙,刚好—些就通宵达旦,很令人担忧。
“属下的意☆
【辰时西宫门,会见韩教头与傅别,即日前往述州。】后面还有一些小字,提醒他一路上注意平安,听从指令云云。
傅廿怔怔的看着手上的命信。
他之前表明过,他亲手手刃这个糟老头子,而不是在宫里等待傅桢的尸首,和处决结果。
楚朝颐的态度一直是不正面回答,但就是不允许他出宫,更不允许他长时间找那个师弟单独谈话。
傅廿原以为楚朝颐彻底不允许他插手,没想到……抓捕傅桢的行动中,居然愿意放他出宫。
收拾好必要的药品、暗器、隐藏行踪的物品,他便快步朝着命信上的汇合处跑去。
还有两刻才到辰时,傅廿就赶到了聚集地点。
“来的正好,”韩教头见他来了,又和身边的士兵交代了几句,拽来了在一边盘点物资的楚千七,“这个孩子,你熟悉吧?楚幺大人的徒弟,你们应该见过的。”
傅廿想起来了,之前在行宫的时候,他二话不说打晕的那个小影卫。
傅廿:……
楚千七:……
韩教头见两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高兴,“千七,和连侍卫解说,我还有事情。”
“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傅廿想了想,还是先一步道歉。
“没看出来您不好意思,毕竟您打我之前就道过歉了。”
傅廿没反驳。
千七抬眼瞥了一眼,确定这次自己不会再挨打,这才拿过地图,示意傅廿过来。
“这几日从傅别口中探知,每月月中,傅桢肯定风雨无阻的会回遥月门旧址的石室,去喂食和猎杀补给用于炼药。”
傅廿安安静静的听着。
喂食应该是指的喂傅十九喝下那些防止腐烂的汤药,猎杀……指的应该就是上次他看见的那些用于当药引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