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许研敏说自己在哪,并逗他:“你知道什么叫野猪儿不?”
许研敏笑:“黑车啊?”
她说:“对啊。”
许研敏笑:“好嘛,也不打个出租。安不安全啊?不会把你带去山沟里卖掉吧。”
原乔乔说:“我才不怕呢,我就是山沟里长大的呀。”
雨一直不大不小地飘着,她偶尔回许研敏一句消息,大多数时候,都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
市区挺繁华的,夜晚,到处都是霓虹灯。她依稀认得,又好像没见过。以后,这就是她要生活定居的地方了,她得好好看一看。
她有很多永不能忘的时刻。她和许研敏之间,有许多过去,但她很少记的清晰。除了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的那个笑容。大多数时候,她的感觉都是模模糊糊的,很少往心里去。然而这天她记得清楚,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她跟许研敏聊着天,到了酒店,进了电梯。敲门。
她其实有点局促,她在陌生人面前总是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不论她跟许研敏有过多亲密的关系,她还是无法改变那种与人面对面的恐惧。走到门前的那一刻,她四肢百骸加全身所有的器官都紧绷起来,仿佛即将要上考场答题。她开始§
她得意的说:“你知不知道,猫和狗身上的跳蚤是不一样的。”
许研敏说:“为什么啊?”
“猫身上的跳蚤,特别胖,有个大肚子,不会飞,也不会跳,就会簌簌簌地爬。用手就可以捉住。我以前老爱给我家的小猫洗澡,然后捉跳蚤了。狗身上的跳蚤会飞,能跳特别高,不小心就能跳你身上,那种就捉不住。”
她为自己的观察能力,还有跳蚤的见识感到得意。
许研敏笑说:“你知道,野外那种草丛里也会长那种,叫蜱虫。你要是去草地上躺,有时候也会沾上的。出野外很容易碰到。”
许研敏说:“酒店只是看着干净,但是你都不知道有什么人住过,万一有的人,有什么不干净的病,又没有消毒,尤其是一些小宾馆,挺不安全的。还有那种很奇葩的人,你有没有看过一个新闻,说有人拿宾馆的茶壶煮内裤的?还有宾馆的洗脸盆,说不定人家往里面撒尿呢。”
她嗤嗤地笑了起来。
“也是哦。”
“所以嘛。”
许研敏说:“毛巾香皂什么的,还是自己带着好。”
原乔乔说:“我觉得香皂是我爷爷那辈人用的。”
许研敏说:“我觉得很好用啊,沐浴露我老感觉滑滑的,冲不干净。我喜欢香皂。”
许研敏拿搓澡巾,帮她搓着胳膊:“你看你脏不脏啊,一搓,这么多泥。脏的,我都不敢亲你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但许研敏并没有嫌弃的意思,而是高兴地笑着,帮她搓洗。
“看你这小黑手。这么黑,是不是小时候老不洗澡,所以才这么黑呀。”
原乔乔说:“才不是呢,这个是天生的。我比小时候白好多了,我小时候才黑呢,那会整天在太阳底下跑,不知道防晒。我现在都很少晒太阳。”
许研敏伸出胳膊:“你看我多白。”
他根本就是个白人的皮肤,谁跟他比都显得黑。
“你是天生的。”
“哪有。”
许研敏说:“我们从小就搓澡,喝牛奶,所以皮肤就白。我以后天天给你搓,看能不能把你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