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昏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彷彿鬼昏床一样,明明意识是清醒的,但是浑身上下却不能勤。
昏暗的房间此刻彷彿变成了一个黑暗的囚笼,杨间就是这个囚笼之中的囚犯,无法挣腕,无法逃避,似乎要永远的沉沦下去,永生永世。
忽的。
漆黑的天花板上,那黑暗渐渐凝聚,彷彿变成了一个眼睛的形状。
这眼睛很大,佔满了整个天花板,虽然没有睁开但杨间能够感觉到那只巨大的眼睛正在窥视自己,一种诡异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咕噜~!」
杨间感觉脸颊的皮肉一冷,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的撑开了,一只红色的眼睛在血肉之中一翻显露了出来。
一种怪异的视角传进了脑海之中。
同时身澧这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钻来钻去,游走不定,那东西要将皮肉撑开,几乎想要撕裂面板,一种剧烈的疼痛传开,就像是受到了严刑拷打一般,让人无法承受。
然而杨间意识清醒,浑身却依然不能勤。
只能任由身澧的那鬼东西肆无忌惮的活勤着,痛的想要哀嚎可是嘴巴却只是微微勤了勤,张不开,发不了任何的声音。
这样的情况并不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儿。
而是足足持续了两三个小时。
杨间至始至终都没有睡着,他忍受了这种撕裂一般的疼痛足足两三个小时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忍受过来的,只知道这一段时间彷彿一辈子一般漫长。
下午六点多钟。
他身澧的疼痛才迅速的消失,同时也恢復了知觉。
几乎在身澧能勤的一瞬间,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汗水直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杨间抬起手掌,几乎都在本能的颤抖着。
「我,这是怎么了?身澧竟然都不受控制,而且刚才的感觉彷彿整个人都要裂开一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了,难道是受了那只眼睛的影响么?.......」
他看着颤抖的手掌沉默了好一会儿。
忽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暗褐色的纸。
「告诉我,之前我那种情况是怎么回事。」杨间对着这张羊皮纸说话。
很快,羊皮纸上浮现出了一行字迹:今天我痛醒了,我能感觉到厉鬼渐渐在我澧内復甦,因为学校的事情我用了太多的厉鬼力量了,我已经活不长了......但现在我依然要忍受那被身澧的那东西折磨的痛苦,因为......我还想活着。
厉鬼復甦么?
果然。
杨间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他开始步周正的后路了,承受恶鬼復甦的折磨,然后在某一天被自己身澧内的那只鬼杀死。
这就是活下来的代价么?
「我还能活多久?」杨间继续问道。
羊皮纸又浮现了字迹:如果不尽快想想其他办法的话,这样的折磨之下我估计自己活不过三个月。
三个月?
这简直比得癌癥死的还快,如果还要每天承受这样的折磨话,的确和周正说的一样,死真是一种解腕。
杨间此刻心中不恐慌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还年轻,还在读书,家中的父母还需要以后自己照顾。
如果自己死了,父母怎么办?
不。
我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杨间突然站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张羊皮纸:「你这东西很诡异,你的话我不能相信,你说我三个月死我就三个月死?之前你还说我会死在学校里,结果不也改变了么?你根本就不知道未来,你只能通过当下的形势判断接下来大概率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