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打量她,就听宫傲寒冷淡地问道:
“你认识她吗?”
纪秋白一脸懵逼:“不认识啊。”
“你怎麽会不认识我?”那女人忽然激动地从沙发上起身,涨红了脸,有些不满地瞪着他,“纪先生,是你让我代孕的,怎麽会不认识我?”
纪秋白:????
他更懵逼了,什麽代孕?代孕谁?柚柚吗?
宫傲寒看着纪秋白一脸茫然的模样,语气稍微好了一些,问道:“是她代孕的柚柚,不是吗?”
“当然不是!”纪秋白脱口而出,但是说完了,又有些犹疑了,“她说,是她生的柚柚吗?”
“嗯。”宫傲寒点了点头,把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紧紧盯着纪秋白的表情,“你确定不认识她吗?”
“我当然不认识她!”纪秋白转头看向那女人,“你凭什麽说我委托你帮我代孕了柚柚?有证据吗?”
“有,我有医院的证明,还有你签的协议……”那女人说着,指着宫傲寒说,“我都把这些文件的复印件交给宫总了,那些足以证明是我帮你代孕了柚柚!”
纪秋白愣住了——这怎麽可能呢?柚柚是自己生的,怎麽可能会有这些文件?
他看向宫傲寒,宫傲寒也很配合地把几份文件递给他。
他快速地翻了翻这些文件,几乎是一目十行地看下去,越看越觉得心惊,也越看越不可思议——
这些文件非常正式,不像伪造的,而且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的确是代孕的流程,而且协议的甲方也的确是自己,最后甚至还有自己的签名,那签名如假包换,几乎就是他自己的笔迹。
他都不禁要怀疑柚柚是不是真的是这个女人生的了!
可是他还深深地记得自己大着肚子的艰难,那天要生了,他还在家里煮饭,肚子疼得要命,他挣扎着去打电话给顾深;他也深深地记得当时他躺在救护车里,一边腹疼,一边忐忑不安的心情;更记得躺在手术台上打麻药渐渐失去知觉的时候,那越来越模煳的手术灯……
“你还有什麽话说吗?”那女人有些咄咄逼人起来,“是你设计弄到了宫总的镜子,然后让我帮忙代孕生的柚柚,人证物证俱在,你现在装不认识我,有意思吗?”
“呵呵,伪造的人证物证也叫证据吗?”纪秋白自然不会承认,手一送,将文件都扔回了宫傲寒的桌上,他看向宫傲寒,“我不跟你废话,宫傲寒,你信我还是信她?”
宫傲寒直直地打量着纪秋白,似乎是在探寻他表情中端倪。
时间忽然变得漫长。
纪秋白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对方来势汹汹,证据比真的还真,而自己却又无法解释柚柚是怎麽来的,即便是自己,也觉得应该相信那个陌生的女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