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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饕餮一般的张寅卿是如何买到这么多东西的。
张寅卿瘦弱的身躯提着两个大袋子,显得很滑稽。
但一边一个袋子有利于保持平衡,我没有帮他拿。
等到张寅卿提着沉甸甸的两袋东西送到我家的时候,我才惊觉他的狡猾。
他明知我不会让他住进我家,但一定会让他帮我提东西。他就可以借此探得我家的地址。
“这次租的房子很好,装的不错。凌老师下血本了。”
我随口敷衍两声,没有告诉他这是我买的房子。
“谢谢张先生帮我把东西送来,您功成身退,可以跪安了。”
“好吧。真是卸磨杀驴。”
“快走啦。”我笑着把他退出去,“有空联系你。你还在青岛住多久。”
“再住一个星期吧。我跟公司请了长假,出来散心。”
“好。那我们还有时间。”
“我走了。累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来陪你。”
“知道啦。”
送走张寅卿我开始收拾一下准备去上班。
好几次我希望我打开门的时候胡中一在我门口站着;或者我走到楼下,他刚好在停车。
可是天不遂人愿,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直到元旦放假,我都快把他淡忘了。
这个元旦,我去了上海,想和张寅卿一起在外滩迎接新年。
上海的冬天也很冷。
那天我穿了驼色的羊毛大衣,围了酒红的围巾。画了一个淡淡的微醺装。非常切合这里的气氛。
张寅卿很怕冷,他穿的羽绒服。
少爷一直这么肾虚,所以我有时候会叫他肾虚男。
外滩灯火通明,哪怕疫情期间,也人流如织。
很多年轻、时髦、漂亮的男男女女,眼花缭乱,很容易让人乱花渐欲迷人眼,迷失在上海的繁华中。
我靠着张寅卿,彼此期待着零点的到来。
随着除夕夜倒计时的结束,我身边的情侣们拥抱在了一起。
我和张寅卿也是。
旁边有卖花的女子,篮子里放着娇艳欲滴的玫瑰和纯白无瑕的百合。
真是会做生意。
张寅卿是不会给我买的,他属于那种你不开口他不动弹的。
好在只要我开口,他就会去做,所以也勉强能接受。
夜深了。我回酒店睡觉,他也要回家陪他的老父亲。
毕竟家里只有他自己了。
男人的德行我是知道的,死了老婆没多久就想着再娶。
从张寅卿对他爸爸只言片语的描述里,他应该还没有这方面的念头。
目前只是天天在家里招呼人打牌。
看来他们家对于感情、欲望这一块,是有良好的家族传承的。
对于打牌这一块儿也是。
张寅卿就经常跟他们同事在网上打麻将,动真格那种,10把输赢下来就是几千。
而且他们也不多打,就是10把。但是细水长流。
住在张寅卿给我订的黄浦区的酒店里,我不仅深深地感慨:“上海是有钱人的上海。”
我要变成有钱人。
深思熟虑,加上这半年的考察。我决定答应张寅卿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