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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报警?”等我把事情跟张寅卿说了后,他发出了跟我同样的疑问。
“小清精神不好,等明天帮她报警吧。我怕她体力支持不住。”
不急于一时,只要有监控,那个外卖员就跑不了。
“行。可是,你,明天不是要走了吗?”
“是哦……”那怎么办?“你能帮我来看小清吗?”
“可以。我下班就来看他。”
“谢谢!如果需要的话,你帮我给她请个护工吧。”我打开手机给张转了5000块钱,想着上海的护工贵,300一天也够了吧。小清的情况最多请10天护工可以了吧。
“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放心吧,这点钱没什么的。”张寅卿就这点好,大钱小钱不计较。
当然他从来也没给我花过大钱。
“今晚要跟我回酒店吗?”我真的只能以身相许来报答他了。
“好。”他不再拒绝。
元旦的风很清冷。
地铁上人很多,不愧是不夜城。
年轻的情侣居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很多手里捧着花。
是呀,谈恋爱的时候很开心,结婚了以后呢。
甚至不用到结婚,只要踏入社会,开始工作,脸上的桃红色的笑容就会变成黑暗的煞气。
我们赶在午夜之前到了酒店。
洗好澡,躺在床上,我有点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切都交给他吧。
不想了,不要道德感那么强,如果发生了,那就好好享受。
像个男人一样思考问题,不好吗!
“凌老师,你睡了吗?”少爷果然又裹着巨大的睡袍出来了。
每次洗完澡,他都会裹着酒店的睡袍出来。
每次洗完澡,我都从来不用酒店的睡袍。
那个东西在我看来笨重无比,绝对是阻碍睡眠的一大利器。
少爷就是讲究人,我不由得想起刚认识他时,他穿着地主老财睡衣的样子。
一晃快4年了。
“没呢。”我迷迷糊糊的回答他。
“来,我们抱着睡。”他把手伸过来,我被他一触碰,顿时全身变得僵硬。
他好像没有注意到,依然搂着我。然后关了灯,在我额头吻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真的只是“搂着睡”,像刚开始认识的时候那样。
少爷,真是纯情的少爷呀!
少爷,是真的用心在爱我,而不是用脑子,不是用身子。
我也慢慢闭上了眼睛,眼角渗出一滴泪。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上午的飞机,在安检门口,我和张寅卿拥抱良久。
这次是他送我,以往都是我送他。
他一改“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的豁达心态,终于也流露出了依依不舍的倾向。
人老了,确实变得重感情起来。
上了飞机,我又睡了过去。只等着回家之后再度去学校历劫。
要上班的心情,和分别的心情,我竟说不出来哪个更沉重一些。
哎!
哎哎!!
下了飞机,地铁回家。
上次从舟山回来,还是胡中一来接我的。
时隔半年,现在是我自己回家了。
不知道胡中一还在上海,还是已经回了青岛。
不知道为何,我心中竟隐隐觉得他会在我家门口等我。
这是合理推测呢,还是我的愿望呢!
我笑自己傻,他要是真想和好,会不去那么远的胶东机场接我,而到家门口等我?
在上海的时候,想张寅卿;回了青岛,就情不自禁地想胡中一。
一个人,一座城。
这座城市带着那个人的活动轨迹。
还真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