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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爱就爱个放肆(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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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能让这样一个神圣的天使为我忍受痛苦的折磨和死亡的威胁呢?我不忍心,我也不配!

她见我硬是要坐起来,便解释性地郑重告诉我,我在灌木丛被越军狙击手打伤了右臂,加之我在闷热的灌木丛潜伏时间过久,负伤加虚脱使我晕厥了过去。幸亏我们连的一个战士发生了,将我背到这个猫耳洞里。恰巧她与前线救护队的一个女军医来送药品,发现我需要马上输液抢救。然而就在这时前面的阵地上也发生了伤亡,那个战士急忙和女军医赶去抢救了,给我输液的任务便落在她身上。她说我身体还很虚弱,未输完液前不许起来。她还说我方才直说呓语,一个劲儿地喊“狐狸、狐狸”哩。她咯咯地笑了,那好看的一双杏眼中闪烁着青春的活力,微微泛红的脸上洋溢着一种热情奔放的光彩。

我知道这奇特的幸遇是短暂的。然而就是这短暂的一瞬间,有着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意味儿。

轰的一声爆炸,一颗105榴弹炮的炮弹落在猫耳洞口不远处,强大的弹片卷着砂石弹片猛潮般扑进洞来。我的肩上立刻捂上一床厚厚的被子――她俯身护住了我。

但是,我立刻惊悟地意识到一分钟也不能再沉浸在这梦幻般的金色港湾里了。我一个堂堂五尺之躯,倘若真的使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女子遇到不测,我将终生难以补赎自已的罪过。我的灵魂将永远在忏悔中经受炼狱般的痛苦的折磨。于是,我猛地推开她,一把揪下扎在静脉里的输液针头,豁地站了起来,抄起狙击枪就要冲出洞口。但是还没等我迈步,她却死死地拽住我的迷彩服,规劝加乞求地喊道:“你不能出去,你的身体还不行!”然而我却粗野地推开她的手,并生硬地喊了声:“不用你管!”便冲出了猫耳洞。在我离开猫耳洞时,我怕她紧追不舍,便一连搬起几块上百余斤的石头将洞口堵住。可是就在我转身离去的一刹那,我清晰地看到她那恼恨我的目光和目光中那锡箔般闪亮的小晶体。那难以描绘的目光虽然投影在我的眼帘充其量不过二分之一秒,但却象刻刀镂在铜板上一样久久难以磨灭。

越军炮兵疯狂地撒泼了一阵子,飞蝗般的炮弹才渐渐稀疏下来。当我在炮击完全停止后从灌木丛赶回猫耳洞,发现那些大石头已推倒,而她也自然不见了。对于她的离去我虽然并不感到惊讶,但是却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担心我那粗暴的神态会伤害她那金子般的心。然而使我聊以自慰的是,我坚信她还会来,而还会到这个猫耳洞里来。

谁知没过多久,晴天一声霹雳,将我的殷切期待无情地毁灭了。

过午时分,那个前来送药的女军医惴惴不安地告诉我,上午她突然失踪了。而且种种迹象判断,她很可能是被越军特工队劫走了。

“强盗!流氓!”我怒不可遏地骂着。当我稍稍冷静下来,便觉察到嘴角处有条水叽叽的蚯蚓在蠕动。我厌恶地用手狠狠一抹,手背上却绘出一条殷红的血痕。

陡坡下的夜。黑??的山峦和林莽暗藏歹心。尽管脚下高低不平的小路涂上润滑油似的难走,一步不慎或许会踩响路边的地雷,但我却如履平地般大着胆子向既定目标行进。打仗首先是勇气、意志和信心,接下来才谈得上实力和谋略。

淌过沉默的小河,向左爬上一个长满荆棘的陡坡,就是一个十分秘密的处所。这是我经过每天长达十几个小时仔细观察得到的一个收获。我发现每当天蒙蒙亮和夜幕垂落时,有些奇特的人员从这个陡坡上通过。这些人的穿戴大多与我边民的衣貌无异,其行踪又极其诡秘,十分之八九这里是越军特工队的一个巢穴。

我用平时观察获得的识别无雷路面的经验顺利翻上陡坡,整个身子猛地象遭到了定身法,并猛地倒吸了口凉气。只见在半步以外便是一个陡坡,断壁下黑乎乎的象是一条深渊。他娘的,这里怎会是一条死胡同呢?我明明发现每天都有人从这里往返,莫非这是他们用的疑兵之计?我感到懊丧极了,恨不得一枪托捣出一个通路来。

就在我转身就要离开时,突然有人向我脸上猛地撒了一把砂土。那细小的砂粒击在脸上麻酥酥的,还略微带点痒。我大吃一惊,急忙用手一抹,却发现那些砂粒软软的,辗碎时还带有一种肉感。我立刻恍然大悟。撞击在我脸上的是被称作“轻型爆炸机”的小蠓虫。同时我还悟出另一个奥秘,这些小蠓虫居然在漆黑的夜晚成群而至。说明不远处必定有灯的光亮。于是,我探身往陡壁下一瞧,果然腰间有个暗堡似的洞口泻出一股浑黄的光流,象一条无声的河。成群的小蠓虫上下翻飞。我向右面一看,又惊奇地发现在距我不远处有条人工斧凿的梯形栈道。栈道的陡立处还安装着铁栏杆。我左手持枪,右手轻扶着石壁,悄无声息地拾阶而下。

大概洞里那帮家伙认为这个天然形成的溶洞太绝妙了,绝妙得足以高枕无忧。所以洞口内外没有设立岗哨。

洞里的空气一反其它溶洞的特点,非但不潮湿,反而热烘烘的,似乎洞深处安有火炉在烘烤。

这时,洞里突然响起一声沙哑而凶狠地喝斥声:“你他妈的说不说?你要再不开口,我就全给你扒光了!”我的心猛地往上一提,急忙循声跃了过去。“噗”地一口,一团血块从一个半裸的、披头散发的女人嘴里射出来,极准确地砸在正向她张牙舞爪的那个家伙的脸上。

“嗷”地一阵狂叫,不仅那个被女人口中血块击中的家伙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好几步,在一旁饮酒作乐的几个男女也象遭到雷击一样吓得魂不附体,恐惧地喊叫。

“呀,是舌头!”

“她妈的,果然是宁死不屈!”

“撬开她的嘴!她把舌头咬下来也要叫她说!”

站在女人面前的那个家伙气急败坏地从身旁的火炉中抄起一根烧得通红的钢钎,残暴地向女人的胸部刺去。当我看清那个女人就是我要寻找的瑶族姑娘时,却已经响起了姑娘含混不清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