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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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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茜茜来到布达佩斯的第三天,就与华娜娜发生了一场恶战。

时间发生在晚饭前。

华娜娜练摊儿回来,见曹仁义没在家,连个澡都没冲,急忙洗把脸,择菜做饭。

自从华娜娜与曹仁义傍在一起后,就像真的夫妻一样过开了日子。华娜娜知道曹仁义在国内时受老婆黎茜茜的气,没得到过妻子的疼爱。所以,尽管她练一天摊儿回来已是精疲力竭,还是主动张罗着炒上几个可口的菜,陪着曹仁义喝杯啤酒或者白酒:叫他享受一下家庭的温馨。

昨天,曹仁义接到黎茜茜的电话说她被周大海带到布达佩斯来了,就急得丢魂儿似的没了主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明白这是周大海在使坏。这不是明摆着吗?周大海知道华娜娜已经与他傍在一起,日子过得挺滋润,华娜娜是周大海的老婆,他岂能容忍这种夺妻之恨?但对周大海来说这倒不是主要的,周大海知道在匈牙利这种傍家是司空见惯,华娜娜也不会再跟他,现在他们之间不过只是有个夫妻名分罢了。再说,像周大海这样的公子哥儿,视女人为玩物,不会有真夫妻感情。说穿了,周大海与华娜娜的“结”在杜仲坤身上。他知道华娜娜从国内到匈牙利来,是杜仲坤帮的忙。因此,他由俄罗斯到匈牙利后,便要在杜仲坤身上报这一箭之仇。于是,他与赵岩一起策划了降价甩卖旅游鞋的图谋,谁知却是没打着狐狸反惹一身臊,回国期间不但被当地司法机关拘留,而且还得知在布达佩斯的库房里的货物被洗劫一空,致使降价甩卖旅游鞋的如意算盘变成泡影。这旧恨新仇,他都记在了杜仲坤的账上。像周大海这种无毒不丈夫的家伙,岂肯善罢甘休?按说,曹仁义与周大海在国内并不在一个省市,也一不沾亲二不带故,过去根本不认识,他怎么会不惜气力和财力把曹仁义的妻子黎茜茜找到并且带到布达佩斯来呢?除了以此离间华娜娜与曹仁义,进而打击杜仲坤,还会有别的什么呢?对于周大海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搞不清他究竟要使什么坏!

当曹仁义急三火四地把华娜娜叫回来,问华娜娜该怎么办?没有半点思想准备的华娜娜乍一听能有什么好办法呢?“要不告诉杜董事长一声儿,让他给想个办法?”曹仁义一脸苦瓜相地看着华娜娜。

“还给人家添麻烦不够哇?自己的事儿总靠别人,多没劲!”华娜娜撇曹仁义一眼。她本来想严厉斥责曹仁义一顿,可转念一寻思,觉得曹仁义是出于无奈才不得不这样说,所以只是表示了不赞成。

“找杜董事长不行,那我们自己又有什么好办法呢?”曹仁义真的像口里含着苦瓜似的咧开了嘴巴。

相比之下较曹仁义冷静一些的华娜娜说:“实在没办法,就去找个地方,你与黎茜茜先住在一起。”

曹仁义闻听像屁股被蝎子蜇着似的一蹦老高,可着嗓门喊:“这,这怎么行?!”

华娜娜沉着脸说:“不行,你说怎么才行?”

“我怎么能再跟她住在一起!”曹仁义急得在屋里转磨子,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恨不得撞南墙。

“她是你老婆,你跟她住在一起岂不是名正言顺。”

“那你呢?”

“我算什么!”

“你这不是气话嘛!”

“我干什么气你?”

“你不气我,就叫我去跟黎茜茜一起住!”

华娜娜突然“扑哧”一乐,悟到什么似的喜兴地讲:“我叫你找个地方跟黎茜茜住在一起,这叫以毒攻毒。”

“你说什么?”曹仁义不解地看着华娜娜,“啥叫以毒攻毒?”

华娜娜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这样比喻对不对。我是这么想的,周大海把黎茜茜带到布达佩斯,目的不是拆散我们两个吗?那好哇,咱们就假装叫他达到目的了。可实际上,你利用与黎茜茜住在一起的机会,做做她的工作,如果谈得拢,就把周大海是什么人说给她听。”

曹仁义立刻打断华娜娜的话:“别白日做梦了,黎茜茜要是那种人,我还会光杆一个人跑到国外来?!”

“就是谈不扰,不也是能起到稳住她的作用嘛。”

“那样她岂不是达到目的啦?”

“她能达到什么目的呢?周大海肯定是以投资考察的名目给她办的护照,顶多住上十天半月,最后还不是得回去?”“什么,我跟她一起住上十天半月?那,那我还不叫她给折腾死呀!”曹仁义粗脖子涨脸,瞪着眼珠子似驴叫。

“那有什么?一个女人跟你睡,还有一个女人等着你,那多风流!”华娜娜不乏揶揄地说。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以后我就是打八辈子光棍儿,也不会跟黎茜茜这种女人睡在一起!”

“甭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有几个男人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敢给你起誓,我曹仁义要是摸一下黎茜茜,就不是他妈父母养的!”

“行啦,有你这些话我就踏实了。”华娜娜说着瞥曹仁义一眼,“其实,你摸不摸黎茜茜,我也不会在屋子里安装一部摄像机。”

“这么说,你还是信不过我?”曹仁义急扯白脸地喊。

“傻样,我要是不相信你,还会叫你找个住处把黎茜茜稳住嘛。”

“好,我明天一早儿就找几个朋友问问。”曹仁义听完华娜娜的话,方如释重负地脸色由阴转晴了。

今天早晨不到八点,曹仁义就出去找可出租的房子去了。他在中午时分给华娜娜打了个电话,讲看了两处都不理想,主要是租金太贵,说下午再接着找找。华娜娜告诉他,实在找不到便宜的,贵点就贵点,以免黎茜茜突然找上门来,横生枝节。

都晚上七点五十分了,从“四虎市场”回到住宅的华娜娜见曹仁义还没有回来,知道找房子的事儿肯定不太顺利,不过她在中午时分通话时告诉曹仁义晚饭前一定要回来,她等他一起吃晚饭。曹仁义“嗯”了一声答应了。因此,华娜娜回到住宅连口水都没喝,立刻忙着做晚饭。

“丁零零……”华娜娜刚刚把做好的饭菜摆上桌,大门的门铃响了。华娜娜断定是曹仁义回来了,急忙应一声“来啦!”紧走几步打开屋门,刚想说话,嘴巴被速冻住似的张开却合不拢了。

来人不是曹仁义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不是曹仁义的家吗?怎么我来了也不说一声‘请进’呀!”这女人看上去三十来岁,身材小巧,鼻子脸的白净玲珑,一看就是个讲究修饰和娇嫩的女人。不过,只是她那过于白的皮肤缺乏说服力。

“此人一定是黎茜茜。”华娜娜心里虽然这样判定,但还是问道:“您是……”

“如果这是曹仁义的家,那我告诉你,我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你——”华娜娜一听来者果然是黎茜茜,本来想说“这不是曹仁义的家”,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出于礼貌地一闪身,抑止住不悦地说道,“进来吧。不过,曹仁义还没回来。”黎茜茜虽然个子不高,但走起路来胸脯却挺得不低,再加上做作的微微扬着下颏儿,一副至高无上的样子。从她的神态,就可以看出这种女人出身于有权势的人家和从小娇纵所打上的特有的烙印。她目不斜视地走到客厅,将胳膊挎着的一个小巧的牛皮坤包在沙发上一放,来了个不请自坐,然后打量四周,薄薄的嘴唇一旋:“从客厅的摆设看,曹仁义的日子过得挺有滋有味儿嘛!”

华娜娜一看黎茜茜这股尖酸劲儿心里就不痛快,故意问道:“您贵姓?”

“我嘛,”黎茜茜用目光瞟了华娜娜一眼,“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就是那个叫华娜娜的吧?怎么,还不知道我是谁?”华娜娜最受不得这种尖刻的侮慢,便回敬道:“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要是从相貌看,我不是算命先生,没那个本事。对了,我忘了问您,您到我这儿来有何贵干?”

“到你这儿来?”黎茜茜恣肆地一笑,“怎么,这儿难道不是曹仁义的家吗?”

“不是!”华娜娜回答得很冷。

“我刚才问你这里是曹仁义的家吗,你还承认,怎么话还没落地又说不是了?”黎茜茜又轻蔑地瞟了华娜娜一眼,“你们这种人,嘴里多会儿也没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