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却好像过了千万年那么漫长。
月轻衣重重地吻吸北影寒柔软的薄唇,短促有力。
北影寒从最初的震惊里回神,欣喜激动,甜蜜的心情如巨浪般涌荡不绝。他正想好好地吻她,对那些对轻儿有觊觎之心的男子宣告:轻儿是他的女人,谁也抢不走!
然而,她已经放开他,结束了这个石破天惊的热吻。
他的欲念刚刚被勾起,正觉得意犹未尽,可是结束了!他的凤眸幽澜暗涌,心里布满了强烈的失落,恨不得抓住她,狠狠掠夺一番。
锦鸾公主的美眸睁得有如铜铃那么大,乌黑的瞳孔好似快要爆出来了,戾气满满,杀气腾腾。
这贱人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亲北影寒?北影寒是她的!
永阳公主的小脸布满了酷烈的仇恨与狠毒,也是一副真爱的东西被人夺走的耻辱感。
月轻衣这贱人,本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北影玄早已知晓月轻衣奔放的性情、特立独行的举止,却还是被她这番惊世骇俗的举动震住了。她这么做,是向所有人宣告:北影寒是她的!她只爱北影寒一人!
北影潇震惊得已经不能言语了,脑子也被卡住了似的,转不动了。
所有文武大臣、名门闺秀名门公子和三国来使,都还没反应过来。
这时,月轻衣水眸清寒,清绝潋滟的小脸流露出隐隐的杀气,“北影寒是我月轻衣的男人!胆敢抢我的男人,休怪我心狠手辣!”
柔脆的声音,冷酷的语气,凌厉的气势,霸气的气场,令人头皮发麻。
一只玉杯忽然向上飞起,她的指尖飞出一道金光,击中那只飞到半空的玉杯。眨眼之间,那只玉杯变成粉末,面粉似的飞落,纷纷扬扬。
“觊觎我的男人,可以来抢,不过后果便如玉杯,后果自负!”
月轻衣站在北影寒身旁,语声铿锵如宝剑落地。
这一连串的言行举止,帅气利落,霸气横溢,就是这么狂,就是这么拽,令人击节赞赏,更令人瞠目结舌。
身为这起事件的男主角,北影寒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欣喜若狂?震惊非常?不不,所有的形容词都无法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轻儿的一言一行,霸道,狂拽,对他独家占有的心态,他爱死了、爱惨了,恨不得向天、向地大声呼喊。
他北影寒的女人,就应该是这样的,睥睨众生,驾驭天地!
从今往后,他是轻儿的男人,轻儿是他的女人,他们不必再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谁也无法分开他们!
窃窃私语越来越大,有人欢喜有人仇。
唐若琳被这一连串的事震得一愣一愣的,回不了神。
这些事,已经超越她的认知,她需要时间消化。
陆令萱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月轻衣,月轻衣便是这样特立独行的女子,所思所想皆与寻常女子不同,她会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陆令萱只会赞赏、支持她。
其实,陆令萱也想像月轻衣这样敢爱敢恨,只可惜,她做不到。
锦鸾公主好像被那只粉碎成末的玉杯震慑住,呆愣好半晌才回神。
武功高强那又怎样?本宫就是觊觎北影寒,就是要跟你抢!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永阳公主体内的仇恨妒火呼啦啦地烧起来,快要把她烧成灰烬。
她必须想个办法整死月轻衣!月轻衣不死,难泄她心头之恨!
“当众亲吻男人,月轻衣,你想当天下第一不要脸的女人吗?那就是你!”
她冷嘲热讽地说道,语声里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你把大都督当成你男人,可是他会娶你吗?到头来,你还不是被他玩了个够,残花败柳罢了!”
北影寒握住月轻衣的小手,雪颜冷冷,语声坚定如铁,“北影寒此生只会娶月轻衣一人,只爱月轻衣一人!”
月轻衣对他莞尔一笑,柔情款款。
他也露出温柔的微笑,宛若日光冲破重重阴霾,降临大地。
当场被打脸,永阳公主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仇恨地瞪着月轻衣:都是月轻衣的错!没有月轻衣,北影寒爱的就是她永阳公主。
锦鸾公主的怒火已经烧了好几浪,可是又能怎么样?
北影潇失落地苦笑,北影玄面无表情,心头苦闷,比世间最苦的草药还要苦。
从今往后,天下诸国都知道,北影寒与月轻衣是一对璧人。
大殿门口站着两个人,凤氏和风云卿。
她们只听见北影寒所说的誓言,凤氏心潮起伏,凤颜比之前更白了,白得吓人。
终究,北影寒动了心,找到喜欢的姑娘了。
终究,他会大婚,迎娶他喜欢的姑娘。
凤云卿搀扶着凤氏,眉目之间浮现一丝阴鸷的冷笑。
想娶月轻衣?想与月轻衣双宿双栖?北影寒,兴许你只能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