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管!别人的死活,臣不管!臣只想岚儿好好地活着,在臣的保护下快乐开心地活着……”瑞王伤心痛楚地哭。
“陛下,无需跟他浪费唇舌。有这样的父王,才会教出那样的女儿!陛下说再多大道理,对他而言,形如放屁!”北影寒沉沉道,或许,对百姓来说,如瑞王、晋阳郡主这样的人,才死有余辜。
凤氏也知道再说下去只是浪费唇舌,伤心倦怠地下令:“把他押走!”
这时,瑞王猖狂地笑起来,伸展双臂,好似大鹏展翅,“想抓臣?陛下,臣忘记告诉你了,臣已经控制整个皇宫,很快,这座皇宫就要易主,臣就是北影国皇宫的新主人!”
这番话,霸气凛凛。
北影寒好整以暇地问:“王爷如何控制皇宫的?”
瑞王得意洋洋地微笑,胸有成竹,“本王的兵马已经包围整座皇宫,本王在江湖上的好友已经掌控内宫,一切尽在本王掌控之中!”
说着,他的五指慢慢收拢,好似已经成为所向披靡的王者。
“你简直是丧心病狂!”凤氏怒斥,苍白的面容因为动怒而泛着一丝红色。
“是吗?”北影寒冷冷地笑,“就本座所知,王爷的五千兵马已经被风云骑黑甲骑兵突袭歼灭,至于那些江湖高手,应该有二十人,想必已经被太子、隐王和六皇子策反、招安。”
闻言,瑞王的脸膛闪现惊惧之色,步步后退。
不!不可能!
他筹谋这么久,部署精妙,怎么可能一败涂地?
“你只不过是危言耸听,你以为本王会信你吗?”他激动地喊道。
“你信不信,本座不关心。”
话音未落,北影寒便出招,一道雪光飞袭出去,击中瑞王。
瑞王往后飞去,跌倒在地,喷出一口老血,根本爬不起来。
这时,殿外候命的侍卫冲进来,大刀架在脖子上,抓住他。
他再无之前猖狂的气势,脸庞灰暗,呆若木鸡。
“你知道错了吗?”凤氏走上前,厉声问道。
“臣没错!”瑞王的虎目急剧收缩,疯狂地叫嚣,“成王败寇,落得如此下场,臣无话可说!”
“既是如此,休怪朕心狠手辣!”她的眉目布满了寒怒。
“陛下何时心软过?”他冷笑,“北影氏宗室,你杀了多少人?凤氏一族,你杀了多少人?你满手血腥,杀戮满身,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必定会诅咒你不得好死!”
“押下去!”北影寒冰冷地下令。
四个侍卫押着瑞王出去,凤氏好似头疼,捂着额角。
忽然,殿外传来一声惨烈的叫声,“岚儿……父王来找你了……”
凤氏和北影寒匆匆赶出去,看见血腥、激烈的一幕:瑞王慢慢地倒下,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血流如注。
最终,瑞王倒地,那双虎目缓缓合上。
她抬手轻捂额头,缓缓地闭眸,眉心紧蹙,伤心之色分明。
北影寒问侍卫,侍卫说,瑞王忽然力大如牛地挣脱,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心口。
凤氏转过身,徐徐向殿内走去,步履那么的忧伤。
……
瑞王带到皇宫的五千兵马被收编,那二十个江湖高手被遣散,这场宫廷政变随着瑞王的自尽而落幕。没有血流成河,这是万幸。
宫里需整顿,北影寒吩咐完毕,便去找月轻衣。
月轻衣在那间殿室待了很久、很久,脑子空白了很久、很久,才恢复神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外走。
皇宫锦绣繁华,可是每条宫道都差不多,她应该往哪里走?
“轻衣。”
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她觉得有点熟悉,可是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
北影玄快步走到她面前,清逸地笑,“轻衣,没事了,瑞王伏法了。”
然而,他发现,她呆若木鸡,水眸冷寂,三魂七魄都丢了。这不是轻衣。
“轻衣,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温柔地问,又吃惊又担心。
“没什么。”月轻衣认出是北影玄,呆愣地往前走,有如行尸走肉。
“轻衣,你当我是瞎的吗?”北影玄拉住她,扶着她的双肩,紧张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你这样子,我很担心。”
忽然,她惨烈地哭起来,大哭特哭,好似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受了委屈而哭得厉害。
压抑了这么久,情绪在这瞬间,在他的关心下爆发了。
见她哭得这样惨烈,北影玄慌了手脚,下意识地想抱她。可是,他想到这是在宫里,人多眼杂,被人看见了不好。然而,他实在心疼她,犹豫再三,这才把她搂在怀里,让她有个依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