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南寻背对着她,挥挥手。
“哎,你…”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离去。
他没有立即回到国师府,而是去京城里逛了逛。
他许久没有见到过这么多人了,热闹繁华的大街,来来往往的人,他站在其中,好似也融入了他们。
“啊。”耳边传来声音,他感觉他的腿被撞了一下,低下头一看,是个小女孩,扎着两个可爱的丸子。
他弯下腰将她抱起,小女孩盯着他看,不哭也不闹。
“哎呦,谢谢您啊,孩子跑太快没看着路,真是不好意思啊。”
身前出现一位女子,伸手接过了他怀里的小女孩。
面上带着怒意,“都说了不要跑,还跑这么快,幸好没事。”虽是教训的话,但语气却很宠溺。
“娘,这个哥哥好好看啊。”小女孩回到自己母亲怀里,脸贴着自己母亲,不好意思地偷瞄他。
“不是哥哥,是叔叔。”他轻声反驳小女孩。
“您…您是国师吧?”小女孩母亲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嗯。”他点点头。
有些疑惑,他鲜少出国师府,基本上除了皇上和大臣没人认得他。
“你怎会知?”
“您腰间的仙鹤玉佩,据说只有国师才佩戴。”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神看向他腰间的玉佩。
“原来您是国师,谢谢国师了。”她满脸尊敬地低着头。
“什么?国师,哪?”身旁有人发出疑问。
周围有人听到国师二字,纷纷东张西望,想见一见这高深莫测的国师。
他感受到周围的躁动,辞别那对母女,扯下腰间的玉佩,放进袖口,步伐加快离开。
回到国师府,站在院子里,带着暖意的微风,吹动池中的荷叶,一摇一摇,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啪嗒啪嗒地掉在河池中中,晕起一圈圈涟漪。
他伸出手随意地在池中拨动,池中的鱼儿受到惊吓迅速散开。
指尖轻触着荷叶,刚长出嫩芽的荷叶看起来格外可爱。
回想到颜程玉问他的话,如果是他处于他们的境地,他会放弃吗。
缓缓抬起眸子,太阳已至山中。
他不会,他会牢牢抓住机会,所以这镯子归他了。
——
颜程玉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把玩着戒指。
这戒指还真厉害,看来南寻不简单啊,又会穿门,还一叫就到,不愧是神秘莫测的国师。
不过南寻说林不语和那个状元的法则没有改变。
她皱着眉,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一沉,放下二郎腿,该不会…
该不会林不语的法则根本没被改变,上次的刺杀只是法则给他们的一个幌子,以为他们成功改变了。
她心跳加速,呼吸加重,难不成他们一直被法则玩的团团转。
如果说他们成功了,赵延不会给他们时间拖延。
如果说他们没有成功,林不语的轨迹就和半个月后的状元撞上。
如果说一人的法则可以被改变,但牵扯到他人以后又如何被破解。
林不语是丞相,那么状元又该何去何从。
所以法则根本不会允许它被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