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自私地把她留在这里这么久,不能再自私了。
颜程玉握住他的手,不忍开口,他会找到她吗。
——
夜色已浓,月光洒在地面,泛着温柔光晕。
林不语醒来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周围被灯点缀得很亮,他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颜程玉。
他急忙朝她走过去,可怎么都追不上她。
他努力追赶她的脚步,只要她稍微回头就可以看见。然而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一次。
看到她的身旁出现一个人,他定睛一看,是陆羡之。
他一瞬间发现自己是多余的,但又舍不得离开。
只见颜程玉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他,眼神带着期许,他清楚地看到他皱着眉,烦躁地抿着唇。
他并未接过,而是碰到颜程玉的手,盒子掉落。
只见陆羡之张开嘴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去。
颜程玉神情悲伤,伤心地捂住眼,缓缓蹲下。
暖色的光洒在她身上,平白增添一份悲伤。
他慢慢走过去,小心翼翼蹲在女孩的面前。
听着她抽泣的声音,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指节发白。
颜程玉缓缓抬起头看着他,眼里含着泪,他抿着唇,不自觉地伸出手用指腹擦着她眼角的泪。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盒子,把它递给她。
“我不要了,给你吧。”她摇摇头,眼神有带着悲伤。
他打开盒子,里面立马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他拿起一块,看着像是茯苓饼,轻轻咬下,味道却和茯苓饼不一样,很酥脆,很甜。
“好吃吗?”她突然开口,看着他。
他拿起一块递到她嘴边,他的眸光像最深的湖水,盛满深情,满满当当,似欲溢出来般。
她有些害羞,耳尖红了红,还是凑近咬下一口。
“好甜。”她边嚼边说。
他点点头,目光温柔似水,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你也是英华高中的学生吗?”她指着他身上的衣服。
他听着这话有些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难怪,觉得你有些眼熟。”
嗡嗡嗡嗡嗡。
他听见一阵声音,随即见颜程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手指微动。
“喂,妈妈,哦,好,我马上回来。”
“我要回家了,这盒曲奇送给你了,谢谢你,拜拜。”
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去,眼神清澈明亮。
一直在他心上闪烁,就像挂在苍穹的一颗星,折射着一种纯净的光辉,好似雨后彩虹,又是茫茫沙漠中的一汪清泉。
他静静地站在那,目不转睛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还是一动不动。
看着手里的盒子,拿出一块,原是叫曲奇。
咬下一块,味蕾瞬间被甜味刺激,香甜使他眯着眼。
紧紧地抱住盒子,要是,要是,这个梦是真的就好了,他可以留在她身边,可以替她擦眼泪,可以看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