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她的后背，因为颜程玉的闯入，让他知道了她的存在。
法则因为颜程玉的闯入，给她安排了玉十一的身份，玉十一的名字也变成颜程玉。
或许法则本来就是安排玉十一刺杀林不语和赵延，如果不是颜程玉，他不会知道是她。
原来法则在颜程玉出现的时候就安排好了，它不允许有人打破它。
“你好好休息，我会为你寻到解药。”他为她捏好被子，转身离去，步伐坚定，他会为她寻到解药。
玉十一看着南寻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嘴，这毒已经无解了，太迟了。
没关系，她能再见到他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眼角注意到床头的同心结，她心下一沉。
她掀开被子，穿好外套，看到一旁大红的嫁衣，她心中酸涩。
缓缓走出门，来到林不语房间外，驻足在门外，不敢进去。
听见里面传来咳嗽声，她才鼓起勇气进去。
“程玉，你来了？”林不语擦着嘴角的血迹。
她撇过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林不语。
“为什么想要救我。”她眼神淡淡。
“我…”
“白痴。”她嘴角不禁勾起。
“你活不久了。”她抿着嘴说。
“我知道的，这就是我的命。”他释怀的一笑。
“你恨我吗？”
他摇摇头，“不恨。”
她张了张嘴，神情一松，仿佛被他打动，“我不是她。”
“我知道的。”他眼神很温和，看着她。
“你…”
她也是才发觉自己记忆的奇怪，她对林不语毫无爱意，可那段记忆的自己对他却是爱意满满。
看着林不语平静的神情，她眼圈一红，“对不起。”眼里瞬间蓄满泪水。
“没关系的，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他眉眼弯弯，带着笑意，毫不在意自己即将死去。
“她会恨我吧。”她低着头，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不会的，她不会的。”他眼神坚定，摇摇头。
她垂下眸子，“抱歉，你们的大婚被我破坏了。”
“没有关系，或许这就是命。”他淡淡一笑。
“只是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有点遗憾罢了。”他摇摇头，眼里带着遗憾。
玉十一垂下眼眸，“抱歉。”
“不用说抱歉的，不必在意，我们的缘份就到这了吧。”他微微一笑。
“你…我先出去了。”
“嗯。”他点点头，看向床头的同心结。
“咳。”他再次吐出一口血。
他握紧手中的香囊，眼角流出一滴泪。
程玉…他好想她。
玉十一踩在石板路上，昨晚下了雨，地上传来淡淡的青草香。
她是前朝公主，四岁那年，原本是丞相的赵延父亲发动政变，杀了她父皇，霸占了她母后，她被迫留在宫里。
赵延看到她也只是忽略，赵宇每次看到都会骂她小杂种，用石头砸她，母后看到她头上的伤，她也撒谎说是摔跤摔的。
边外战争开始，皇帝和皇子没时间来到后宫，母后让她逃，逃得远远的。
她还记得那天，母后站在阳光下，明媚的阳光，她温柔一笑，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