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他颇有些得意地扬起游戏机，看向颜程玉，又瞥了一眼顾清。
“太厉害了。”
忽然她瞥到顾清沉默地盯着游戏机。
她走到顾清身旁，“没事的，这关本来就很难，我一直都打不过。”
顾清朝她摇摇头，淡淡地抿了抿嘴笑。
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时，外面传来了她妈妈的声音。
“我先出去一下啊。”
顾清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感到一阵失落。
“输了的滋味很难受吧。”耳边传来陆羡之的声音。
他缓缓侧头看着他，眼神平淡。
陆羡之轻笑出声，“你说说，你还会输吗？”
顾清放下游戏机，直视着他。
“让我猜猜，你是真的哑巴，还是不愿意开口和人说话。”
“程玉真可怜啊，遇到一个不说话的朋友，她和你交流得多辛苦啊。”
顾清冷漠地看着他，他唇角微微勾起，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别想和我争，你没资格。”
忽然他抬起头，眉眼弯弯，“程玉，我教你通关吧。”
“好啊。”
“你们刚聊什么呢？”她歪头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简单认识一下彼此。”
她点点头，不疑有假。
她路过顾清身旁，想要走到陆羡之身旁。
顾清忽然抬起手，想要抓住她，却只轻轻碰到她的衣角，转瞬即逝。
见颜程玉离他而去，悬空的手狼狈放下。
他的脸色很苍白，眼角泛红，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指节发白。
看着女孩头也不回，他只觉得眼前划过无暇的白刺得脑子中的某根弦摇摇欲坠，他周身冰冷，手脚麻木。
眼角还看到陆羡之投来不屑的眼神。
“像这样，一直按着这里，然后松手，对，继续。”
“好。”
耳边传来两人的声音，他自虐般地盯着两人，他们靠的很近，陆羡之看她的眼神温柔似水，而她乖巧地按照他的话来。
陆羡之好碍眼，可就是这样碍眼的他，在颜程玉身旁却格外的合适。
他一瞬间发现自己才是多余的，但是却不舍得离开。
收回眼神，双唇紧闭，握住游戏机的手却不自觉用力。
“哇，我通关了！”颜程玉高高举起游戏机，“陆羡之，你太厉害了，多亏你。”
陆羡之抬头看着她，眼里止不住的笑意。
“我想自己再玩一次。”她又迅速坐下。
“好。”
她眼神很是专心，手上动作不停，没有分一丝眼神给身旁的两人。
“很无力吧。”顾清耳边传来声音，他缓缓转过头盯着陆羡之。
陆羡之垂眼扫了扫顾清手里的游戏机，又有些宣誓主权地手靠在颜程玉腰上。
顾清抬起眼帘，眼里满是冷漠。
握紧手上的游戏机，保不齐下一秒游戏机就会出现在陆羡之的头上。
“耶，我又通关了，我好厉害啊。”
她迅速站起，握紧游戏机转圈。
“程玉好厉害。”陆羡之毫不吝啬地夸奖她，护在她身旁，害怕她摔倒。
颜程玉平复了一下心情，注意到一旁一动不动的顾清，“顾清，我来教你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