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寻，眼神注意书变化的地方，眼神眯起，抬起头，看着那第一缕阳光不断扩散。
是谁做了什么吗。
还是这个世界本该就是这般。
他烦躁地合起书，两个世界他都无法把握走向，一股无力感升起。
他只想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不想再被阻拦。
揉了揉眉心，靠在沙发上。
他还记得程黎消失的场景，那场景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最初他以为她只是世界里一个普通的人，也没有她的法则，他可以和她在一起。
可师傅告诉他，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留在他们的世界，与他产生羁绊会出大乱子。
可他自私地想要把她留下，却遭到法则和师傅的阻挠。
那时他不过十六。
犹记得那天日子很好，他偷偷溜出国师府带了许多小玩意，准备送给她。
传来一道圣旨，顾丞相因为蓄意谋反，皇帝大怒，立即出动禁卫军满门抄斩顾府。
他立马跑向顾府，程黎还在顾府，他要救下她。
可当他到了门口，却被师傅拦住。
“南寻，这是法则的安排，不可插手。”
“师傅，她是无辜的，而且你不是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怎么能够承受这个世界给她安排的命运。”
“因为她出现在了这个世界，法则不能让她破坏秩序，在她出现在这的时刻，她就已经被安排好的命运。”
“不，不要，我不要她死。”他甩开他师傅的手，往府里冲去。
可他师傅一瞬间来到他身旁，升起空间，“放下你的执念！”
“够了，为了一个女子，你想要对抗法则吗？”
“再说了，她根本不是我们世界的人，就算你这次救了她，难保下一次法则不会给她安排更残忍的死法。”
他充耳不闻，用力撞着空间的结界，直到他浑身无力，手臂撞出血迹，血迹顺着整根手臂流到指尖。
他趴在地上，爬到他师傅脚下，眼神带着恳求，“师傅，我求你了，求求你，让我救她吧。”
“执迷不悟。”他师傅狠狠甩袖，提脚离去。
见结界散去，他立马站起，朝背对着他的师傅行了一礼，“谢师傅，师傅的大恩大德，徒儿没齿难忘。”
随后他迅速跑了进去，他到处寻找着程黎的身影。
“南寻大人。”禁卫军首领看着冲进来的南寻。
“我来寻一人。”他的声音平静，眼神带着威严。
“是。”
禁卫军首领知道他的身份不敢阻拦，只是到处抓住那些逃跑的人。
周围的下人跑的跑，死的死。
他心中惶恐升起，这是他第一次认识到皇家无情。
到处都找不到程黎的身影，他焦急万分。
忽然他想起程黎很胆小，她带她去过丞相府里的一个隐秘的地方，她叫做秘密基地。
他提腿迅速跑过去。
他在后院最角落里找到了她，她抖的就像鹌鹑一样。
他蹲下去伸手轻轻碰了她一下。
“啊！”她捂住头，“别杀我别杀我。”
“是我，黎黎。”
她抬起头，满脸的泪水，怕极了这场皇帝带来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