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圆净这么个和尚,竟然这么怕师傅。
一路打闹,下山的路很快就走完了,路慢慢地平缓了起来。
走到了汽车处,师傅看见了被小胖子划得破破烂烂的后备箱,呆立了几秒,然后立即转头,看着我。
一巴掌拍在我脑子上,然后面无表情的说:“你弄的?”
师傅每次这个表情,都是要开始打人了,我磕磕巴巴的说“嗯,我的主义,小胖子开的刀。”
我丝毫不敢说谎,因为师傅好像学过相面之术,每次我说谎他都能识破。
师傅又问:“为什么?”
我老实说道“不划开的话,出不来”
师傅深吸一口气,然后朝我身上连踢了单脚,骂道:“王八犊子,你知道我车花了多少钱,走了多少关系么?那些钱可是老子拿命换来的啊!”
说罢继续踢我。
“噗嗤”
身边的圆净又笑了出来。
“你他妈又笑”
说罢又给老光头一拳。
最后师傅出气了,把唐刀天苍递给我,余怒未消说道:“把后备箱的门整个搞下来!”
唐刀天苍,由于只认我为主,所以根本收不回刀鞘中,一直都是圆净提着的。
我拿到了唐刀天苍,二话不说,一刀整齐的把后备箱的门切了下来。
师傅依旧是生气:“上车!”
我和圆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惹到师傅。
开着车,向山外开着。
车里气氛很严肃,就在车子,马上开出了崀山的范围时。
眼前的小路上,人影稀疏,走进了,看见一个个的穿着黑色夹克,纯黑色的棉质裤子,端着步枪。见到我们车子出来了,全部拦了上来。
“什么人,下车,出示证件。”一个人站在车门口处,年龄大概二十岁出头。
此时师傅还在气头上,但是却面容平静,面带笑容着说:“我是华渊松,我能过去了么?”
“我管你华渊松是谁?我告诉”
此人话都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了。
“住嘴,知道这人是谁么?”此人训斥了一遍这人,然后对师傅说:“华爷抱歉啊,这人新来的,这就让你们过去。”
“可是,组长!”这人还要争辩什么。
“闭嘴,刘明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
“”
这小哥话语一次次被憋回去,脸色很难看。
这个组长对师傅说:“年轻人,火气旺,有点天分就自恃清高,这不,最近事情挺多的,四天前我们失踪了个同事嘛,大家精神都很紧张,华爷见谅啊。”
师傅摆了摆手说道:“年纪轻轻就进了二分局,算是个天才,你们的工作作风我很喜欢。”
说罢就打算继续开车。
“师傅!等一下,我有点事要说。”我喊住了师傅。
师傅疑惑的看着我。
“我上山的时候,遭遇了一只绿毛僵尸。”
那组长很惊讶的说“受伤了么?我这有解尸毒的药粉,快点敷”
“不是”我打断道:“那绿毛僵尸穿的是二分局的工作服,我把他的胸牌带回来了。”
“什么?”那组长惊呼道。
之前那刘明道立马回头对我说着:“快,给我看看,快!”
我递出了那铁质的胸牌。
这刘明道盯了这胸牌数秒钟,竟然掉下了眼泪,呆呆的转过头,问我道:“那他怎么样了?”
“被我超度了,灵魂得到了解放”
刘明道立马站得笔直,给我鞠了一躬,然后庄严说道:“多谢让我兄弟脱离苦难!”
我立马羞的脸蛋通红,刘道明收好了铁牌,眼神变得坚韧,端着步枪,笔直的站在了马路一侧,面向崀山,继续站岗。
那组长走到我身边,跟我低声道:“小兄弟,别见怪,你见到的那僵尸,生前是刘明道的亲兄弟,为了掩护他,就这样”那组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这么大就能跟灭绿僵,天才!天才!我叫华弘阔,以后要是来东北,有事儿的话,报这个名字,在哪儿都有用!”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我的阅历很低,见过的人很少,从小就很不擅长于对付这种人情世故。
简单的对话之后,我们改变了计划。
原来的计划是去到华云镇,叫来师傅所谓“专业对口”的人。
现在才想起来,这里有二分局设下的防线,有军用的电话,于是我和师傅,以及圆净就决定在此等待了。
在这崀山防线处,有许多军用帐篷,有办公用的,也有军人休息用的。
师傅进入了一个帐篷,打了个电话,好久才出来。
师傅的朋友,每一个都不是小人物,联系方式也非常的特殊,我就不在此一一赘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