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挖一个大坑出来!”此时天近傍晚,天边的火烧云作背景,映着眼前的女人凄厉又美艳。几个佃农吓得直哆嗦。
这是让我们刨坑埋自己呢。
“挖完了坑就可以走!”庭芝眼露不耐,怕自己忍不住杀了他们,还是解释一番比较好。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挖完了坑,就可以活下来。
那还不赶紧的。
刨坑那叫一个神速,娶媳妇上炕都没这么积极。
约莫一个时辰,一个长5丈宽两丈深半丈的坑就挖好了。
“把人抬进去!”
几人又把死了的和半死的人扔了进去。
“你自己进去还是我先打死你再进去?”问的是管事的。
管事的早料到了今日必死,已万念俱灰。
“大小姐,我以前对你不起。你受的那些罪,我今日用命来偿还也不算过。请你最后受我一拜吧。”管事艰难地跪下,对着庭芝磕头。
等到最后一个头结束,他突然摸起旁边的铁锨,朝着庭芝就抡来。
哪怕今日必死,也要做最后一击。
“困兽犹斗!”
庭芝早就防着,此刻力灌全身,直踢管事胸口,听到“咔嚓”“咔嚓”数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知道他断气了,再一脚将他像垃圾一样踢进了坑里。
“填土。”庭芝淡淡地吩咐。
几个人没命的埋土,只想着赶紧干完活,远离这是非之地。
并暗暗下决心:这辈子积德行善,不再欺负一人。
埋完了土,得到庭芝不耐烦地挥手后,几人屁滚尿流地跑了。
庭芝他们在庄子上住下了。
刚才她杀那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功力又恢复了以前,精神也更好了,简直还有点开心和兴奋。
是不是庄子这里草木丛生,人烟稀少,污秽较少,有天地之灵气,有利于恢复?
她不确定,决定在这里多住些日子试试看。
“小姐,你还好吧?”梨儿端着洗脸水进来,一脸关切。
“怎么了?”这丫头傻了吧,我不是好好的吗?
“小姐,你刚刚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很害怕。”梨儿描述了一番。
“你是说那几个无辜的佃农?我脸上的神情像是要杀了他们?”
“嗯。像……像嗜血的猛兽见到了猎物。”梨儿斟酌着说。
庭芝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杀红了眼,看到管事领着五个佃农来,确实想把他们一并解决了,他们是否罪有应得并不重要。
难道,我是个残忍的人?我有嗜杀的爱好?
这个想法吓了庭芝一跳?
她从上一世就是被欺辱的,哪来的嗜杀习性?遗传吗?她的父亲虽然混蛋,只是冷血和虚伪,也并未见杀很多人?她的母亲就更不可能了。
要说在地狱里日夜见那吊死鬼、无头鬼令她性情大变,爱上了杀人?那也绝无可能。她在地狱也遭受了非常鬼能忍受的凌虐,她从来没想着反抗,只默默承受。
最后虽说想法发生变化,她也想着报复。但也只报复害她之人,还没想要杀害无辜呢。
怎么今日竟发现自己也有恶的成分在。
她有些茫然:是不了解真实的自己,还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
想不通就先不想,眼前还有别的事情。
“把青儿提过来。”她要仔细审问。
一会儿,杏儿拎着青儿来了。
青儿被五花大绑起来,嘴里也塞着抹布。
杏儿给她把抹布掏了出来,却不松绑,怕她一头碰死。
“你自己招呢,还是我先给你挑断手筋脚筋再招?”庭芝声音没有温度,面容没有血色,像从地狱出逃的野鬼。
“你若是说了,可以给你个痛快;否则的话……”杏儿眼色凌厉,如今也颇能吓唬几个人了,“我们知道太多法子能让你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