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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身体稍微好了一些,花妈妈便开始了对庭芝的培训。
庭芝本是大家闺秀,虽然林翰对她不关心,李氏刚来的时候也不敢太苛待她,给她请了一段时间的夫子教一些琴棋书画的玩意儿。
后来李氏看林翰对她毫不在意,简直像没有这个女儿一样,才停了这些表面的伪装,表里如一地虐待起她来。
庭芝有一些基础,每日做事、跟着丫鬟们一起伺候林庭兰的时候也能从旁边学上一些。
于女子技艺一道,算不上精通,也称得上熟练。
花妈妈就更开心了,这么标致的姑娘再会点才艺,那就是奇货可居。
再请人给她指点一二,短暂性地突击一下,还不迷死一票男人。
庭芝用心地学着,竟然十分感兴趣。
同时她也止不住替花妈妈操心:她二十二了,在这个年代已然不算年轻;狎妓之人很多变态者喜欢雏妓。
她这个年龄,又没有一张幼态脸,还不是处子之身,花妈妈的卖点是什么?不怕砸手里?
当然,在那个年代,她这个年龄假若是处子之身,可能更加奇怪。
对林庭芝的拍卖安排在十日之后。
这些日子,花妈妈开始给林庭芝造势。
不得不说花妈妈对于营销还是有一手的。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画像,偶尔飘来的渺茫的歌声,人群中妖娆的一抹倩影,流传甚广的诗文……
人人都知道春香楼来了一位美丽婀娜的新窑姐儿,却没人得见其面。
一时间,庭芝这个神秘的女子吸引了众多风流少年的注意。
到了那一天晚上,春香楼的大堂里早早坐满了人。
花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像一只花花的蝴蝶在人群中穿梭。
几个常规歌舞之后,台上灯光熄灭,众人一片寂静。
忽然,伴着优美空灵的旋律,庭芝身着白衣、脸罩面纱从空中缓缓飞来,她像月中仙子,舞动优美的身姿,衣袂翩翩、撩人心弦。
一片片花瓣洒落,沁出缕缕幽香。
众人屏气凝神,看到这幅场景,都惊呆了。
庭芝一舞完毕,静静地站在台上。
绝代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看客们刚要鼓掌,灯光又再被点亮。
台上的庭芝莲步轻摆,缓缓落座,一曲悠扬动听又缠绵悱恻的旋律从她的指尖流淌出来。
月白的绸缎贴合在她玲珑的曲线上,烘托出她完美的胴体;透过面纱的薄纱,可以看到女子清丽脱俗的面容,白纱的朦胧,更增添了诱惑。
看得人如痴如醉。
台下已经有人开始叫价了。
“我出二百两!”
“我出二百五十两,只为一睹姑娘芳容。”只谈心而已,卖身不是这个价钱。
“我出三百两!要和梦歌姑娘共度春宵。”
梦歌是庭芝的艺名。
当今战乱频繁,民生凋敝。妓院也不复以往的繁荣。
动辄二三百两已经是极高的价钱了。
花妈妈笑着,三百两够本了,可她知道,庭芝远不止这个价钱。
“多谢各位大爷对梦歌姑娘的厚爱!”花妈妈蝴蝶一样上了台。
庭芝一曲完毕,退到后台了,好东西要藏起来才更能激起人窥探的欲望。
“各位大爷,梦歌是我春香楼新来的姑娘,她可和别的姑娘不一样。”花妈妈卖个关子,果然台下的恩客们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