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浑身气息威压逼人,眸中亦是不满的冷意。
江婳没必要在这会儿自讨苦吃,毕竟先前硬气几回,都没讨到过半分好。
她用脸轻蹭着他的掌心,抬眸看他,是极顺从的姿态,娇柔软嗓徐徐道:“殿下,是半个月不见。”
一句话,便轻易取悦了男人。
裴郁行将她圈在怀里,轻笑一声。
“你倒是记得清楚。”
他拾起毛笔,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毫不避讳。
江婳无意间瞄了一眼,就看到了上头的字。
有公冶策、西南王等字眼,这一看就是不该她看到的东西,当即立马偏头。
人啊,往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还是不看的好。
“殿下,药送来了,我该回了。”
裴郁行另一只的手搂着她发紧,贪这一时温存,不想放人,温醇嗓音淡道:“多陪孤一会儿。”
江婳哪儿有拒绝的权利,只得讨来一本书,倚在他怀里慢慢看。
书是兵书。
江婳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看的她昏昏欲睡,打了好几回哈欠。
还没有在铺子里捧着钱匣子数银子来的有趣。
她捧着书,思绪一下飞的老远,思索着在长乐郡开分店的事。
等入秋的时候再去盘铺子正合适,她做的柔肤膏在冬天见效明显,能跟别家效果打出差距,这样名声才能传出去。
裴郁行写完最后一个字,将毛笔搁下,盖上自己的印章,而后折叠塞在信封里。
“明日孤有事要离开盛京,归期未定,许会久些。”
江婳心中泛起一阵波澜,面上不显,假装继续看着兵书,只道:“殿下何须同我交代。”
男人不满,她分明不喜这兵书,看的直打哈欠。此刻却宁愿看无趣的兵书,都不看他一眼。
他掐着她的脸转过来,在潋滟水唇上啄了一口。
“待孤回京,你随孤一同回宫。”
不容置喙的语气,并不是在同江婳商量,而是告知。
江婳轻笑,面色温婉,“那殿下可会快些回来?”
“孤尽快。”裴郁行想起此次南下,比往常棘手许多,怕她等久了失落,又道:“可能会久一些,两三月,三四月不定。”
江婳心中狂喜。
她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不想这么快就等到了。
只要这个狗太子离开盛京,她便和沈照成亲。
这次有几个月的时间,那这时间完全足够。
届时就算这狗太子回来,她和沈照已成夫妻,狗太子总不能做出强夺人妻之事。
江婳掩下心中喜悦,眸中露出几分担忧,“那殿下,可要一路小心,我在盛京等你平安归来。”
裴郁行一双幽深的眸,仿佛要将她看穿。
“你这话里,几分真心?”
江婳的手抚在他的胸间,“殿下,你想要几分便是几分。”
她的手腕被男人一把抓在。
江婳错愕间,一个冰凉硬物落在她的掌心。
她看着手中的纯白无暇的玉佩,一眼便知这东西价值不菲,抬眸看向太子,问:“这是?”
“孤送你的定情物。”
冰凉的玉佩一下变成了烫手山芋。
江婳的手一抖,想还回去,“殿下,这玉佩贵重,我不能要。”
裴郁行按住她的手,“孤送你的,便是你的了。你若不要,丢了便是。”
江婳手一扬,当即想往地上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