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离盛京远一些,也省的提心吊胆,万一哪天狗太子突然想起她嫁人的事,心情不爽了就要她的小命。
远一点好啊。
沈照随着江婳的一字一句,似也幻想到了这一幕。
从小他不知经受了多少苦难和折磨,似是在这一刻尽数被眼前的人暖化。
他情不自禁的握住江婳的手,郑重其事的许诺道:“好,婳婳,你相信我,我定会待你好的。”
而后,沈照从怀里掏出一个墨绿色的玉佩。
“这是我娘留给你的。”
江婳一看,倒是几分讶异,这玉佩的成色极好,又联想到以前见到沈照和他娘因为吃药钱窘迫的样子,十分割据。
不过,很快江婳就想通了。
许是传家的宝贝,这种东西,不到轻易时绝不会卖了。
这么一想,便显得这玉佩更加珍贵。
江婳小心捧到手心里,“阿照,我定会好好保管它的。”
沈照一笑,满脸的书生气温润,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婳婳,这是我送你的。”
是一只金钗,做工极好,尾巴缀着三颗宝石,成色也是极上好的。
“很好看,我好喜欢。”江婳接过金钗,满眼欣喜。
她才不会说什么贵,让他别买之类的。
她不指望他赚钱,因为她能赚。既如此,那对方的情绪价值得给够。
江婳对此很满意。
两个人在院中你侬我侬的模样,刺疼了暗五的眼。
他深吸了一口气,都不敢想,殿下要是亲眼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心情。
与此同时,一封‘告状信’正在八百里加急往南城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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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南城,一处偏僻宅院。
“冬儿,快,去叫张大夫来,殿下被暗器所伤。”
暗六满脸急色。
裴郁行被暗六和暗七扶进屋里。
张为被冬儿引了过来,他肩上挂着医箱,身上衣衫都未穿戴整齐,一看就是从床上被冬儿直接拖了过来,他眼神迷糊,似是刚从梦里清醒的模样。
一进屋就问:“殿下人呢?”
暗六:“床上。”
张为立马小跑过来,一番检查,眉头皱的极紧,“这暗器有剧毒,而且这是西南王手下夜影特制暗器,尖端一旦入体,便呈花型炸开,不能强行取出。”
冬儿听得脸色一白:“这可如何是好?”
张为摇了摇头。
冬儿的脸色更惨白了。
接着,张为就徐徐道:“好在殿下早就得了那夜影暗器的制造图,我早已攻克,问题不大。”
冬儿的心从嗓子眼就落了下去,“那就好,你快为殿下取吧。”
“只是这毒看起来,换了个新花样……”张为语气颇有几分为难。
冬儿的心儿又提了起来,眼泪积蓄在眼眶,“那殿下……”
“有救。”张为说。
冬儿的心儿又放下了。
裴郁行语气低沉,不耐烦的催促:“快一点,趁孤还有一口气。你若再废话,孤死了你这脑袋也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