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投资你们IQCQ的天使投资人。”
“天使投资人？”马花藤有些难以置信看着林凡，自己的公司居然还能吸引到投资人的目光。
他敞开门，邀请林凡进到屋内。
走进这间不到100平的老套房内，只见几个房间墙壁被打通，只留一个房间里面是几张双层床。
客厅内放着六七台台式电脑，三个戴眼镜的男人坐在电脑前敲击着键盘。
这时，一个熟悉的滴滴声音响起。
马花藤神色一怔，跑到工位上，敲击键盘，嘴里小声跟读道“你好，我是小美，粤省的，哥哥哪里人呀。”
输入完毕，见对方还没有回复，马花藤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去接了杯开水，拿了张板凳，邀请林凡坐下。
其他三人专注地看着电脑，也不跟林凡打招呼，甚至头都不抬一下。
这就是程序员的日常吧。林凡心中感慨道
“冒昧地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们IQCQ要寻求资金的。”马花藤有些疑惑问道，自己的小公司资金链紧张，一度想要处理卖掉只在几个合伙人之间讨论过，从来没有公开对外发提起过。
“哦，我只不过是看过你们的产品，觉得很有意思，有前景，所以我想投资你们，帮你们进行扩张。毕竟千禧年即将到来，一轮新的互联网革命也会随之而来。提前做好准备，迎接历史机遇，总归是每个公司需要的吧。”
马花藤抚了抚眼镜，尴尬笑道“我们这种小公司能有什么发展前途，前几天我还为支付不起服务器费用发愁，想要打包将IQCQ卖了。结果对方只肯给60万。我们光设备支出还有这些杂七杂八的算下来，都是十多万呢。60万，我舍不得。”
马花藤看着屋内的合伙人，还有电脑，眼神中充满了恋恋不舍的态度。
“那你想要多少？”林凡问道
马花藤想了想，试着说道“打包卖的话100万。”
林凡摇了摇头，马花藤立刻改口“90万也可以谈，我们IQCQ其实真的很不错。你看。”
说着，他就点开身边电脑界面，在搜索框中输入一串数字“在IQCQ上，我们只要输入对方的号码，就可以添加为好友。对方不管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里，都能马上收到你发给他的消息，然后和你聊天。最关键的是，我们的软件是完全免费的，不收钱，你不管发多少条消息都是免费的。”
马花藤的推销，一而再地强调着免费，在他眼里，免费是这个软件最大的优势。
接着，他又点开后台，上面显示着466423。
“我们现在拥有466423个注册用户，这就意味着，你可以在我们的软件上和四十多万的人进行交流沟通。他们有的可能是老师，有的可能是运动员还有可能是外国人。”
马花藤介绍起自己的产品滔滔不绝，一脸骄傲的样子溢于言表。
“那，你们的盈利点是什么？”林凡冷不伶仃的一句话，让马花藤停下来介绍。
他的脸上出现难看的神色。
IQCQ的产品是好，是有意思，用户也不少。
但是，最为致命的是，一个产品没有它的盈利点，又完全免费。
就意味着，这款产品只是个公益品，完全没有商业化的价值。
马花藤一时语塞，尴尬地挠了挠头“盈利点我们还在探索，相信很快就能有的。”
“随着你们的用户数量与日俱增，服务器的承载量势必需要扩容。服务器扩容不是一笔小数目，你的盈利点晚一天探索道到，公司就要亏损一天的钱。多少钱都不够你亏的，小马同志。”林凡语重心长地说道
对于一个比自己年轻的少年，叫自己小马同志。
马花藤多少有些别扭，但是对方说的却是事实，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马花藤思考片刻，再次给出了一个价格“80万，这是我们最低的报价，再低我们就不卖！”
林凡站起身，走到屋内IQCQ的标语下面，指着四个大字母“再过几天，你们就要跟沙俄的公司打官司了吧。IQCQ的招牌怕是抗不到下个月就要被摘牌。”
马花藤倒吸一口凉气，颤颤巍巍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他站起身，环视屋内自己几个最为亲近的合伙人。
这件事情，属于IQCQ内部高度机密，根本不能外泄。
一旦泄露，IQCQ最后的价值都没有了。
“呵呵，你卖IQCQ根本原本不仅仅是你缺少资金。最主要的是这场官司，一旦官司输了。IQCQ将不复存在，公司品牌没了，再多的用户有个屁用。你就是想在打官司前及时处理掉IQCQ，榨干其最后一点价值。”
马花藤看着眼前男人，心中一阵后怕。
对方讲的话句句属实，完全印证了自己心中所想。
他低下头，将眼神的失落藏了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