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抢救,太医总算保住了姜柔欢的命。
客房中,太医擦着汗回禀,“皇上,那位姑娘暂时已无大碍,只是接下来必须休养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元气,加上她中过软筋散怀有身孕,这段时间情绪不能过于激动,否则极有可能滑胎。”
听到‘有身孕’三个字,容淮眉头紧锁,眼神霎时变得锐利嫉妒。
“朕知道了,这几日你就在她跟前照料,不用给朕请脉了。”尽管心中气愤,他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太医出去后,剑易走了进来。
“主子,季昭带回来了。”
容淮搭在椅子边沿的手轻轻敲击着,眼底一片晦暗。
“带进来!”
“罪臣季昭拜见主子。”
容淮狭长丹凤眼不带半分感情落到他身上,周身散发阵阵冷气,“谁让你擅作主张的?”
季昭低着头,握紧拳头,“主子,属下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为了熙国百姓!属下问心无愧!”
容淮起身,目光锐利冰冷,拔出一旁剑易的剑架在他脖子上,语气森然道:“好一个问心无愧!”
感受到剑锋的锋利,季昭神情不变,“要杀要剐,主子请便,但季昭不得不说几句,那姜柔欢就是个妖女,主子莫要为了她误国!更何况她还是景国的摄政王妃,是熙国的敌人,主子,你醒醒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
“住嘴!”容淮手中剑刮破他表层皮肤,渗出点点血迹。
“朕要谁,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记住了,你的身份是臣,遵守你的本分。朕念在你陪朕多年,这次便饶你一命,夺去你统领职权,去燕州戍守,没有朕的命令不得离开燕州半步!”
“主子!”季昭不服。
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局面,早知有今日,他就该在景国动手,杀了姜柔欢以绝后患。
“怎么?你当真不要命了?”容淮面色阴冷问。
季冥进来汇报,“主子,参与刺杀的人属下都带回来了。”
他瞥了季昭一眼,摇摇头。
“凡是参与的人,全部杖责三十打乱编入燕州戍守边关的军队,三日后启程!这件事由剑易敦促。”容淮不留半点情面道。
季昭已经有了异样心思,绝不能再留在军中和宫中,他这样做就是将他永远困在燕州,再掀不起任何风浪。
“属下遵命。”季冥起身退到一旁。
姜柔欢恍恍惚惚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素白的纱幔,她视线在屋内扫视一周,面带疑惑。
她的记忆停留在容淮搂住她的那一刻。
她想要坐起身,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低头看向被箭射中的地方,包扎完好,明显是专业的大夫处理过的。
梅太医端着纱布药物推门而入,见她醒了将东西放好。
“姑娘,该换药了。”
“这是哪儿?”她醒后就猜测是容淮让人救了她,但她不死心还是开了口。
梅太医一丝不苟拿出药一一放好。
“这是熙国驿站,四周重兵把守,姑娘逃不走的,为了你和腹中胎儿着想,还是留下好好休养吧。”
她脸色苍白坐起身,一只手捂住伤口,“我的婢女和那只老虎呢?你们把他们关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