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止不是人,他连畜生都不如。
他对秋瑾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那些根本不是人做的事情!
听了黄进博的话,一切都非常明了,她没有背叛她,而当日他所看到的,大概是秋瑾他爹故意让他看到的,而黄进博和秋瑾,或许真如黄进博所说,是兄妹之情,是他一直以来都误会了。
黄进博似乎看出来莫秉淮对秋瑾的感情一无所知,更看出来他对秋瑾也有情,但他怎么都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城今天这个样子。
“莫秉淮,你这一辈子就算活在悔恨之中,也弥补不了你对秋瑾所做的那些事情,你让我把秋瑾带走,不要再伤害她了好不好。”
原本被打击到靠在墙上几乎颓废的莫秉淮,一听到黄进博要带走秋瑾,双眼瞬间通红了起来,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偏执得让人可怕。
“不,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把秋瑾从我身边带走!”他的声音沙哑,却又执着。
黄进博深吸了一口气:“何必呢,何必折磨你自己又折磨着秋瑾呢?”
莫秉淮继而摇着头:“我决然不会松手的。”
脚步踉跄的走向病房,但到了病房门前,却又不敢推门而入,他怕看到秋瑾那双毫无神彩的眼睛,他怕看到那一双没有他的眼睛。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黄进博看到莫秉淮这副样子,原本想要再打他一顿,却又忍住了。
莫秉淮还是推开了门。
秋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睁着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天花板,眼眸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不仅没有他,更没有任何人。
莫秉淮握起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摩挲:“秋瑾,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连连三声对不起,却依然唤不回苏秋瑾的魂。
是谁在说对不起?
不过是谁在说对不起,也已经不重要了,她好累好累,就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最好一直这么睡下去,那么就不用再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了。
也最好……不要再见到那个让她一次又一次痛心的男人,这个念头一起,苏秋瑾的意识又开始陷入了黑暗之中。
“秋瑾,你打我骂我,杀了我也好,只要你能恢复原来的样子我都愿意。”
病房中,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满是歉意的道歉。
他后悔了,他后悔继续纠缠着她了,他后悔答应娶她了,他更后悔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双手剁了。
如果一开始他能撇开心扉,不那么钻牛角尖,不那么记仇,放下仇恨,那么今日他和秋瑾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秋瑾,我们回家。”莫秉淮把苏秋瑾抱了起来,不让任何碰,一步一步的抱出了医院。
这是他的宝贝,不允许任何人碰。
莫秉淮把苏秋瑾接回了公馆,因为苏秋瑾犹如痴傻了一样,不会说话,不会走路,更不会自己吃饭,只会缓慢的眨眼睛,无论是喂食还是洗澡,换衣服,大事小事他都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