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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好一会儿没说话，看向床上的人，“……谁告诉你的？”
她坦然道：“宫夫人。”
“还说什么了？”苏牧有点紧张，就怕宫夫人没分寸说到关于霍骁的案子，那牵扯就大了。
幸好，她摇了摇头。
他松了一口气，然后挑眉，“这你也得问他。”
笑着揶揄，“也许是觉得自己有魅力，偏不告诉你，然后站在你仇人的角度还能被你爱得死去活来，岂不是很有成就感？”
看着慕香染现在的状态，苏牧轻轻眯起眼，“这么看起来，他好像真的做到了？”
如果没有感情，这女人根本不会在这儿。
慕香染没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说罢，苏牧看了时间，提醒：“肖柔该过来，你不回避一下？宫爵没醒，这种情况，你斗不过她的。”
慕香染倒是笑了笑，她没想跟谁斗，倒也问了句：“她很厉害么？”
苏牧从窗户边走过来，“一个二十五岁，就可以站在商界上游的女人，你说呢？”
的确，肖柔不同于一般的花瓶，她有自己的能力，所以外界才会觉得她比之前的冷瞳有戏。
两个人一起从病房离开，她又原路回了自己的病房，魏悦已经把午餐给她送来了，只是她没什么胃口。
低头看了看没怎么隆起的腹部，她很庆幸自己的妊娠反应不严重，否则这些天身边都没人，该怎么过？
看着空空的病房，确实凄凉了，连白嫂都不来看她，宫夫人那句“请你别再和宫家有关联了！”似乎执行得很严厉。
魏悦知道她回来，又回到了她的病房，看了她。
一边给她倒水，一边随口问：“宫夫人不准你去看宫爵了？”
慕香染坐下来，勉强笑了一下，“我能理解她。”
谁想害自己在乎的人，都会紧张，会愤怒，宫夫人没有动手已经是很有修养了。
看她这么风轻云淡的，魏悦皱起眉，反而担心她。
“我说认真的。”魏悦坐了下来，显得语重心长，“既然有些事都明了了，如果你做不到和宫爵若无其事，那就离开好好过，行么？”
她在一旁专心而优雅吃饭，魏悦就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是白说了。
没想到，她快吃完的时候擦了擦嘴角，抬头看来，表情很认真。
道：“我是想，就不知道上天给不给机会。”
毕竟，先前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恶人，有时候甚至胡搅蛮缠。
魏悦惊愕的看了她，“真的？”
她点了点头，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魏悦总算松了一口气，“这就好，我真怕哪天你就把自己逼疯了，只不过……宫夫人现在这样，宫爵身边妖精又那么多，你也不见得会好走。”
说完话，魏悦忽然凑过去，很近的盯着她，“早就动情了，是不是？”
慕香染抿唇，几秒后略微看向窗外，“……不知道，只是他和霍骁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魏悦挑眉，很直白，“能一样才奇怪，你对霍骁那不叫真正意义上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