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帮她擦眼泪,她反而像受惊的鸟儿,极力的躲避,仓皇的往床边爬。
宫爵已然清醒了,禁锢的力道一松开,她一下子就翻到了地上,他这才心头一紧,又一把将她捞了回来。
“摔哪了么?”焦急的语调和神色都骗不了人,紧张的检查着,“弄疼了么?”
“你走开!”她的情绪依旧不稳定,他一碰就反应剧烈。
但是怕她又摔下去或者撞到哪,宫爵不敢松手了,反而紧紧把她拥进怀里,嗓音模糊而低沉,“对不起!”
她听到了,因为他一直不断的在重复,死死拥着她不松,也没有再侵犯。
那会儿,她忽然想到了他之前说生病的事,以及他刚刚的狰狞、难以自控。可谁又知道他是不是胡编乱造骗她?
“你放开我。”她挣扎不了,但也不妥协。
宫爵摇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准你走。”
她的身体依旧带着恐惧的轻颤,又或者的气急了的反应,宫爵抱得再紧都没有用,但是他一时间想不到安抚她的办法。
略微松开,低眉看着她。
听不清他叫了“香染”还是“香儿”,吻落了下来,想比之前,变得无比温和,慢慢的安抚,一点点抚平她现在的紧张和颤抖。
她本该拒绝的,可是起初是惊恐过后全身无力,后来是不可控制的沦陷,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
他最后还是要了她,疯狂的要,想把她融进骨血里似的。
凌晨的时间,外边的天还没亮。
纠缠过后,他一直抱着她,许久才开口说话,“不准伤害自己。”
她也是倔性子,他知道,说过不让他碰,现在已经碰了,所以怕她真的做出什么来。
好久没听到她说话,才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宫爵躺了会儿,起身去了洗手间,脑袋撞到椅子上,皮肉出血了,都干涸了,可他现在反而感觉不到痛,连头疼都好了。
从洗手间出来,他拿了手机走出卧室,顺势点了一根烟径直出了天桥,看了时间。
接连抽了一口烟,还是给宫尧打了过去。
宫尧出去了这么几年,为了压下当年的事,极少和他联系,宫爵也几乎不找他,除了过年过节问候一声,这大概是第一次。
“九、九叔?”那边的人声音里带着狐疑和犹豫。
宫爵低低的“嗯”了一声,“还好么?”
宫尧立刻坐起来,“好啊!……九叔您找我,是不是出事了?要是有事我一定回去!”
过了这么几年,他也不打算再让九叔背这么大的压力。
宫爵算是欣慰的笑了笑,“没事,但……确实想让你回来。”
“好,我马上买票!”宫尧都不问原因。
宫爵倒是也默认了,然后才交代,“我让你回来,是为了照顾一个人,我现在做的事会让她不高兴,周围的人谁陪她都不合适,她不认识你,所以让你回来。”
宫尧点着头,九叔说什么就做什么,这都是应该的。
宫爵又道:“如果我做完这件事还能活得好好的,那她就是你未来的婶婶,你要上心。”
那边的人愣着,“九叔,什么叫你还能活着?”
“你不用问那么多。”他语调淡淡的。
想了想,道:“你忽然接近也不合适,等你回来,就说是当初她照顾霍骁时一直在网上和她聊的男人,她会明白的。”
网聊?宫尧诧异,九叔竟然还能做这种事,那这个婶子一定够特别、够重要!
“九叔,我能问问她是谁么?”宫尧觉得,九叔看上的女人,怎么着也有些名声吧?
别是最近那个陆倾城就好!
“她叫慕香染。”
“!”宫尧骤然愣住,“……就是,当初车祸被牵扯死掉父亲的那位?”
“嗯。”
那这么说,她是宫尧的恩人,因为她没有死追着把案子告到低,甚至这些年,宫尧对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充满感激和愧疚。
“九叔,我这就动身!”他的语气越大坚定,想了想,问:“那我能不能告诉他,是你侄子?”
宫爵思量着,许久才勉强点头,“能。”
他也是胆怯的,宫尧和她是同龄人,她那么美丽,长久相处,很难不让人喜欢,所以宫尧的身份,她可以知道,知道宫尧是他的侄子,有些事大概就不会发生了。
挂电话之后宫尧还在想,九叔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说出那种吓人的话?
那他更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