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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长的一张路人脸,没有什么特色,属于看过即忘的那种脸型。没有帅得出类拔萃,也没有丑得鲜明张扬,有着自知之明的我也知道,人家怎么喜欢上我?
我心中突然一颤,那篇令我差点挂了的小说写的是三年前一次真实的恐怖经历,以至于写完之后,连我自己都不敢再看。
海云桂慢慢靠近我,眸子中透出一股很熟悉,却妖艳的色彩:“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灵魂?”她的语气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
我的心中像是结了冰,“灵魂?无神论者是不承认有神仙鬼怪的吧。”我本是一个坚强的无神论者,但,经过那次恐怖经历,无神论的圣像已经摔打的支离破碎。我不敢说出我心中真实的想法,只能这样搪塞她。
海云桂说:“你的那篇小说虽然惊奇,不过最大的作用却是给了鬼魂一个可以重生的希望。”
我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那次,我之所以能死里逃生,是因为我找到了幽冥府都与现实之间的一个契合点。逃生那天晚上正好是我24岁生日,我的女友,也就是我现在的妻子对“出差”(我谎称去出差,去了山西某地寻找幽冥府都)在外的我的巨大思念形成了穿越阴阳的一道绳索,被我抓住,进而脱离那个地方。那个契合点就是我和女友正好彼此思念对方。
等等……
有什么不对!
我脑子似乎有一根关键的弦,原本顺着这个弦能到达我的心灵深处,可是……这根弦有不对的地方,至少给我的感觉和我的潜意识是矛盾的。
我猛然想起,这篇小说我虽然写完了,但是因为心底的惊吓,因此也只是传到了QQ空间,并且加上了密的,除了我,任何人是看不了的。
但是,现在这个女子却能说出我写的细节。
她是怎么看到的?
这个海云桂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不是人?
我急忙抬头看,不料却和她面对面,距离不到2厘米。我吓了一跳,猛然从铺上蹦出来,叫道:“你是什么人?”
海云桂对我一笑,嘴里露出闪亮亮的牙齿,“你觉得我是人吗?”我赫然发现,她乌黑的头发掩盖下,脖子上有一道和手指差不多的淤青的痕迹。
她猛然扑过来,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想不起来吗?那就不用想了,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她手上的力气无穷大,我本想叫救命,却始终喊不出来。
她的手慢慢收拢,我已经感觉到血液滞留在脑袋中,我想我的脸色正在慢慢变红,或许一会就要变黑了吧。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
可是,她为什么要杀我?难道是五年前的那个女孩?她说过,来生我和再相聚。
突然,我的脑中闪过一道闪电,海云桂—还(hai)云鬼—还(还)云鬼—!可是,按说她应该是索命才对,为什么起名叫“”?
情急之下,摸到了一个硬东西,便使劲朝她的脑袋上砸去!一砸之下,她的手终于松开了,人慢慢消失不见。
我猛一下醒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往右侧瞧去,那床铺上哪里有人?
我用力扯着头发,摆脱脑袋当中的混乱,匆匆登上鞋子跑去盥洗间。我双手捧着水狠命地洗自己的脸,这个噩梦做的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洗了好大一会儿,我抬头朝镜中的我看去:凌乱不堪的头发像跟几只鸡爪挠过差不多,深陷的眼窝看起来像是丢了魂一般,乌青的嘴唇如同新疆的黑葡萄一样。
猛然,我发现,我的脖子上,就在两侧衣领的下发,赫然出现几个淤青的手指印!
我惶惶不安,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索命的鬼魂?
这时,忽然列车包厢里传来了一声惊叫,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个女的捂着头部像我奔来,有暗红色的东西顺着她的手指缝隙往下流着。
她看见了我,我也看到了她。
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刚才想要掐死我!
我顺手抄起了消防锤冲向了她。
而她又是一声尖叫,手指着我道:“就是他,就是他,刚才他用水杯砸我!”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乘警,三下五除二把我摁倒在地上。我不断挣扎,一个胖乘警狠狠地倒在我胸口,我顿时一窒。
我被乘警带到警务室,摁到椅子上,连杯水都不给。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大概去处理伤口去了,并没有跟过来。
那个捣我胸口的乘警问道:“刚才为什么逃跑?你知不知道列车速度有多快,跳下去肯定摔成肉泥。”
“同志,我没有逃跑好不好,当时我并不是想用消防锤敲碎玻璃,而是我被一个女的差点掐死,我是准备和她拼命。”我仰起脖子,给他们看脖子上的淤青,“你们看,那娘们差点掐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