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脸沉下去,显得疲惫沧桑,好久,他苦笑,“说的是,你走吧!”
刑天就这么带着不知未来的病痛离开,难道我们俩还能来个合家团聚吗?
我起身,封景还是保持低头的模样,似乎成了雕塑,我吸吸鼻子,挤出笑来,“那我先走了。”
“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我踏出门口,传出封景的叮嘱。
我看了眼外面冬日的阳光,“嗯!”
我回到离此时将近两个小时车程之外的老地方,琳达看到我独自一人回来,不安的迎过来,“刑先生怎么样了?”
“他去外地的医院治疗了。”我随口说了一句,匆匆上楼,换了件衣服又飞快下来,和琳达说自己不回来吃午饭了,开车直往餐厅走。
餐厅的生意没有因为我的心情而受影响,我不在的日子里孙黎弄的更好。
看到我过来,孙黎惊了一下,“病好了?”
我好久没来餐厅,找了个借口说自己生病了,孙黎到现在也不知道刑天生病的事儿。
我点头。
孙黎指指我的脸,“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季小姐,工作别太拼了。”
我坐进椅子里,让孙黎坐下,想问问他认不认识什么有名的私家侦探,自从我改了身份后,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毫无人脉,现在连想找一找刑天的身影都没半点儿法子。
我铺垫良久,还没问出来,孙黎倒是表情怪异的问我,“季小姐,你和二爷吵架了?”
“啊?”我一愣。
孙黎拿出一份文件,怪模怪样的问,“这不会是分手礼物吧!”
我愣了愣,孙黎打开文件,指着让我瞧,“这是二爷让我给您的。”
我“噌”的一下站起来,踢到身后的椅子,发出慌乱的声响,“你见过二爷?什么时候见的?”
孙黎被我激动的反应吓住,赶紧说,“我也好久没见过二爷了,这是他给我打电话说的,文件也是邮寄过来的。”
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电话号码是多少?寄过来的地址是哪里?你快说啊……”我知道孙黎肯定被我吓的没了语言,可我根本不在乎,满脑子都是想知道刑天的信息。
孙黎慢慢说,“电话就是以前那个,地址?”他想了想,摇头晃脑,“不对啊,好像就是你们家里的地址啊!”
我颓然的坐会椅子上,脑袋发晕。
好一会儿,我撑着桌子,虚弱道,“二爷还和你说了什么?”
孙黎这么个人精,可能从我的神情和表现中察觉出我和刑天有了什么矛盾,对我却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继续道,“二爷说这几个餐厅是早就准备送给你的,让你回国发展,不过您放心,我回和您一起回国。”
刑天连让我原地等他的机会都不留给我吗?我心如死灰,“那如果我不回去呢?”
孙黎摸了摸后脑勺,“二爷说下个月房子就易主了,到时候您要自己找房子住了。而且这个餐厅可能也开不成了。”
下个月?还有十二天了,我心头的血一点一点往下滴,刑天,你再也不相信我了吗,连给我补偿的机会都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