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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又惊又怒,想老子和他拼了。
双爪微扬,一双狼爪已变得漆黑如墨,正是他最拿手的破月死魂爪。这刻凝聚所有功力在这双狼爪上,带着毁灭一切的恐怖威势抓出。
他要将岳狂歌的酒坛连人,一起抓成碎渣。
砰!
破月乌风爪撞在酒坛上,激荡起漫天酒花——他这酒竟象是喝不完的。
然后龚天苟穿过酒花,冲过碎屑,抓向记忆中岳狂歌的咽喉。
然后他怔住了。
这一爪再抓不下去。
因为岳狂歌竟然不见了。
不,见,了!
骤然消失。
然后是脑后一声轻叹:“你不该穿酒而过的,你忘了我叫酒醉神迷吗?你既醉酒,神便已迷,又如何看得见我?”
很长的一句话,偏偏就这么完整的在龚天苟耳中响起,他甚至来不及回应。
一只手已搭在他的颈子上。
——————————
云生灭在流汗。
汗流浃背!
与龚天苟不同,他从出手的一刻起,就在被李轻狂压着打。
彻彻底底的压着打。
他的剑很快。
追风三十六剑,疾风十三剑,流星剑雨,还有分光剑,击水剑,瀚海流光剑。他精通十六种快剑术,舞起来可以让水泼不入,却偏偏压不住李轻狂。
他的身体很强,再生异术,生生不息,恢复能力比狼人之躯更强,就算受了伤也不怕。可偏偏却不能不怕李轻狂。
因为他用的是锤。
乌云盖顶锤。
乌云者,遮天蔽日也。
盖顶者,一击必杀也。
乌云盖顶这个名字,虽然听起来很普通,可一旦成为现实,就是恐怖的噩梦。
偏偏在李轻狂手里,这就是现实,真实。
当李轻狂把这柄大锤舞动起来时,云生灭的眼里就再看不到别的东西。
他把大锤舞当成绣花针在舞,把战斗做成了刺绣,做成了一个昂藏男儿的细腻表演,更做成了一场恐怖的山水大写意。云生灭身前身后,眼中眼外,皆是锤影。
在这如云蔽日的锤影下,云生灭进不得,退不得,进退不得。
他的再生异术虽强,但若是脑袋被砸碎了,也依然是个死字。
异术也有高低,他的再生异术虽好,级别却是有限,莫说脑袋碎了活不回来,便是挖了心,剔了肝,也休想再生。
所以面对李轻狂的攻击,他只能顶。
咬牙死顶。
他坚信,象这样的挥舞,即便是这个力大如牛,不知疲倦的汉子,也有力竭的时候。
到那时,就是他的胜利之机。
的确,他猜对了。
李轻狂也有自己的极限。
他不可能无限制的这般挥舞。
但这不代表云生灭就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斑斓的锤影下,李轻狂的身子越发高大。
他突地叱喝了一声,锤势一收,锤影消失。
千锤万锤化做一锤,向着云生灭砸来。
云生灭狞笑,没有了速度,凭何伤我?
他欺身,飞跃,长剑纵起,剑气纵横十三丈,直指李轻狂。
却剑那锤迎面砸下,当头落下。
距离云生灭约有一寸之遥:云生灭把距离算计精准。
落下。
但是下一刻,云生灭未能算准的一幕出现。
轰!
波澜骤起。
乌云盖顶锤一锤击中地面,却掀起无边波澜。
气势嚣狂,气焰炽烈,气流横扫,气冲云天。
破碎的石子,泥块飞起,打在云生灭的身上,打得当场飞起。
这些飞石,泥块,自然伤不到生生不息,再生不灭的云生灭,但是他的身子却因此微微晃了一下。
失了平衡,乱了步法,错了节奏。
一下小小的失误。
李轻狂的大锤已轰然压下。
乌云盖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