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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莫氏和甄氏全部落下帷幕。
但甄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算苟延残喘着。
可莫氏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宣布了破产。
夜里，海振华顿住准备敲门的手，思索了片刻，推门直接进了海凡真的房间。
此刻海凡真并没有睡，而是埋头在书桌前，专心致志地写着什么，就连海振华的靠近都没察觉到。
海振华看了那些看不懂的化学元素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又悄悄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沈光宣带着律师以及另一名见证人到了海振华的书房。
海振华拿出拟定的遗产分配书给律师，“麻烦了。”
律师接过文件，翻阅起来。
沈光宣神情严肃：“是不是真的要发生什么了？”
海振华大爷样往身后沙发一靠，“上年纪了，是该写个了！”
律师快速浏览完文件，他为难地说：“这……到时候怕是没人愿意接受吧！”
“所以才叫见证人来啊！你们俩都帮我好好见证见证，不够的话，再叫些人来也行！我今天为了这事都没喝酒！可见我是多有诚意！”
沈光宣和另一位见证人看了遗嘱后，面面相觑，“你干脆亲口公布得了，这份遗嘱要是没有人质疑算我输！”
“别废话，拿去公证。”
三人离开后，海振华单独叫来三夫人，两人在书房里聊了些什么后，海振华意气风发地走了出来。
让人准备今晚的庆功宴。
庆功宴上，来的不仅仅是商界大佬，还有不少C国医学界大佬也来了。
海凡真被海振华强制参加了宴会。
海凡真出现，很快就被人拖着聊天。
旁人见海凡真被拖住，都团团围了上来。
听完对方的介绍，海凡真便知道他们找她聊天的目的了。
“不用多说了，我不同意。”
“我听李世华院长说了原因，我想你也不太了解平民的生活，一旦得了罕见病，他们是没有精力花在别的方面的，他们每天想着怎么凑钱就已经精疲力竭了，怎么可能还会在网上恶意评论别人呢？”
其中一名院士语重心长地为病人们解释。
“你们不就看我家有这个能力承受制药的成本才来当说客的吗？外国那些昂贵的罕见病药，你们怎么不去试着努力努力？为什么我就得低头？更何况……”
海凡真早已忘了没有情绪是一种什么感觉了，她每每提到这件事都会觉得委屈，都忍不住想要大声控诉。
“你说的对，你是我们国家制出罕见病特效药的第一人，我们想要一个好的开端。”
“你确定是好的开端?”海凡真笑着反问，“我制药是有我的兴趣，制药的成本你们是再清楚不过，我真贱卖了，你们确定国内以后还会有人愿意自主研发药物吗？”
“我知道你们考虑的是目前面临病魔的病人，而我也刚好不缺钱，如果能尽快挽回一条生命肯定是最好的选择。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样的条件，你们去问问研究所每一个人，如果让他们拿自己家的钱来研制，再让他们低价卖出，有没有人愿意？”
“我愿意。”海振华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海凡真身后。
海凡真紧握着拳头，僵硬着身体转身看他，所有人都看得出她在克制着怒火。
她目光如炬瞪着海振华，一字一句地说：“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