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直努力隐忍着,因为她想为他守住一个家,却不曾想自己的隐忍换来的却是一纸离婚协议和骨肉的分离……
而如今自己抛弃了沈流苏的身份只想好好的守在儿子身边,这个男人依旧是不肯放过自己……
看着沈流苏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薄云琛眼中的炽热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失落与心痛。
这一句犹如轰顶般萦绕在薄云琛耳边,“别让我恨你!”。
心被狠狠的揪着,喉结狠狠滚动一下压抑着紊乱的呼吸。
薄云琛缓缓起身,一只手轻轻扶起沈流苏。
雨似乎小了一些,可是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这里天黑路不好走,我们明天再回去。”薄云琛看看外面,背对着沈流苏席地而坐。
沈流苏默默拿起纱裙,尽管被撕扯坏,她也不愿这样几乎赤裸相对,湿漉漉的穿在身上。
洞内一片死静。
不知过了多久,沈流苏感觉浑身发冷,头也昏昏涨涨的。
黑暗中沈流苏摸索到之前有人遗留的火柴,尽管有些潮湿,却还是很欣喜。
一根接一根的摩擦着,剩下最后两根时终于点燃了地上收集的枯草和木棍,火光顿时照亮小小的山洞。
“我帮你包扎下伤口吧。”
“不必了。”
他不知此刻要如何面对她,他爱她却总是会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事情。
伤口被雨水冲刷的已经发白,此时确实已经没有包扎的必要了,胡乱包扎更不利于伤口愈合。
尽管是夏天,可是晚上的山洞依旧是冰冷冷的。
沈流苏嘴唇冻的青紫,头晕的厉害,眼睛也是酸酸涨涨的睁不开似的,吃力的将薄云琛的衣服挂在火堆旁。
咚的一声,沈流苏再也支持不住,昏倒在地,迷迷糊糊间看着薄云琛焦急的身影奔过来,嘴巴张张合合却一点也听不见。
“安迪……安迪……”
薄云琛焦急的嗓音都变了,除了紧紧抱着一直哆嗦的沈流苏,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外面的雨虽然小了很多,但是山路泥泞,此时赶回去不仅来不及,还可能会加重病情,薄云琛只能紧紧贴着沈流苏,努力的想把自己所有的温度都传给她。
干巴巴的小嘴微微颤抖着,脸色红的发紫,眉头也是紧锁的,难受的感觉让她不断的轻轻呻吟着。
“不要走,云琛……不要,小泽……”
沈流苏几乎哭喊着,因为激动指甲深深嵌入环抱自己的手臂上。
微微闭目的薄云琛猛然睁开了双眼,刚才她叫了自己的名字,内心雀跃的要跳起,他一直不确定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所以一直不断试探她的底线……
“嗯……水……”
原本红润的樱唇因为难受缺水没有了一点光泽,薄云琛想起之前沈流苏给薄连泽准备的小水壶,可是杯口太大,水还没有进到嘴里就已经从旁边撒出去,于是便一口含住小口水用舌尖一点点喂给她。
梦中沈流苏一人独自走在沙漠中,无边无际,她拼命的的大喊着,却无人回答。
“妈咪!”
转身间薄云琛抱着薄连泽正站在不远处朝自己招手,刚要跑过去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一旁。
“沈流苏,你是不可能斗过我的。”
沈轻乔冷笑着用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大起的肚子,另一只手挽着薄云琛的手臂……
“不!不!”
沈流苏挣扎着去追,可是自己的双脚怎么也动不了,她哭喊着声嘶力竭。
口干舌燥时不知什么东西滑进来,随之一股甘流缓缓流入喉腔,温润的搅动着,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沈流苏拼命的吮吸着,像婴儿一样。
仿佛是被吸允干一般,没有了之前的细流,沈流苏便轻轻撕咬企图再能多得到一点,但是那股甘甜却突然抽离出去了。
“嘶……”薄云琛摸了摸被咀嚼的唇边与发麻的舌头,“劲可真大,这都喂不饱你。”
看着还在蠕动吸允的小嘴恢复了原本的色彩,薄云琛眼神似水的爱抚的轻啄一下。
……
“安迪!”
“爹地!”
薄连泽慕温寒焦急的寻找着,一夜未归不由得让两人担心起来。
“慕叔叔我觉得爹地妈咪肯定躲在山洞里,我们去里面看看。”
“嗯。”
“安迪……”
烧尽的火堆旁是两个衣衫褴褛的男女紧紧环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