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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到了厅内后,舒舒觉罗氏才大起胆子,伸手抚摸上裴朝缘的肚子。
裴朝缘见自己额娘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难过的,伸出手将舒舒觉罗氏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她笑容浅浅,她已经太久没有见过自己的额娘了。
“皇上和我说,等后日就让额娘入宫陪产,承乾宫内也早就收拾好了。”
听了这话后,舒舒觉罗氏的眼眶发红,连连点头。
她这一辈子其实算起来真的没有受什么苦楚,幼时家中和睦,嫁人后夫妻恩爱,只有一个女儿可女儿也是个孝顺的。
若非为了裴朝缘,当时的舒舒觉罗氏真的可能已经在地府与自己的丈夫相见了。
为母则刚,裴朝缘是她和夫君唯一的血脉,她得护着自己的女儿好好长大才好。
想到那些年裴朝缘受到的白眼与冷嘲热讽,舒舒觉罗氏就更难受了。
如今好了,自己的女儿已经有了自己后半生的依靠,只要女儿能平安,让她做什么都行。
舒舒觉罗氏是一个很爱哭的人,可为了将裴朝缘养大从来不在别人的面前掉眼泪,就怕那人轻视自己。
裴朝缘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额娘,她已经快忘记自己额娘长什么样子了。
她的额娘死在自己流产后不久,原先的她一直以为是和妃害了她的母亲和孩子,临到头了裴朝缘才知道真相。
前世的她是喜欢宿平,可她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东西,被人害得家破人亡后还能原谅这人。
她是一条毒蛇,是如今宿平根本不清楚的隐藏在哪里的毒蛇。
裴朝缘其实没有在宫外待得太久,等到未时坐上了马车回到紫禁城中。
快入宫的时候,裴朝缘掀开帷裳看了看外面,金黄的落叶与暗红的宫墙相互呼应着,恰巧就在此时,一只雀儿飞进了宫中。
它只是一只雀儿,它还有机会飞出宫,可这些入宫当后妃的人呢?
裴朝缘倒不是觉得这宫墙困住了她,她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只有这深宫之内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
与其平平淡淡地活一辈子,那她就要轰轰烈烈地。
“走吧,想必太后早就等着咱们了。”
“不会吧,不是皇上让咱们出宫的吗?”春桃在一旁剥了个金橘给裴朝缘,橘子汁水在裴朝缘的嘴中迸出,好吃得紧。
“太后娘娘怎么能允许宫中的妃嫔不在她的控制下呢?”裴朝缘说完这话后,手中的书本也放了下来,“反正这次本宫可不想让她们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她的温婉柔善都是伪装出来的,甚至可以说她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这副假面。
可现在的裴朝缘无所谓了,宫中想要刁难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反抗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裴朝缘的笑着的样子让人觉得都瘆得慌,可春桃不怕,她只觉得自家主子实在是太良善了。
要是她,早就在这些人还没出手的时候就让她们身败名裂。
嗯,不愧是春桃,想法就是这么的直截了当。
与裴朝缘所思所想相差无二,太后果然带着一群人到承乾宫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