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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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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健飞呵呵一笑,怕风险,怕风险你就甭玩!风险是什么,风险就是做别人不敢做的事,走别人不敢走的路,吃别人不敢吃的饭,玩别人不敢玩的女人。没有风险,没有风险你还玩什么?他一边应付罗玉,一边暗想,罗家父子看来真是不能指靠了,这对父子不但无情无义,关键时候还心狠手辣,拿你当替罪羊。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通别的关节,拿下更重要的人。

手中有刀,不怕杀不了人。楚健飞从不担心这些。

这么想着,楚健飞叫出了章岳,让章岳给罗玉斟茶。章岳刚走出来,罗玉的眼睛就着了火。这是谁,天下怎么能有这样的女人?罗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章岳,生怕漏掉一个细节。章岳倒是没看罗玉,也没跟罗玉打什么招呼。她现在就像一条狗,楚健飞让她出来,她就出来,楚健飞让她叫,她就汪汪。让她舔谁,或者冲谁摇尾巴,她就舔、就摇。但对罗玉,楚健飞是提醒过她的,让她懂事点,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不要乱飞媚眼乱说情话,要是让姓罗的小杂种看上,她的末日就到了。他叫罗玉小杂种,是在干完她后这么叫的。章岳怕。楚健飞已经够杂种了,让楚健飞再叫杂种的,怕是……

章岳中规中矩,像个小保姆一样为罗玉斟茶,一双眼睛盯着罗玉的鞋。那鞋蛮有特色,应该是美国货,好霸气。罗玉双眼早已大放异彩,连着跳出一大串光芒来。他几乎不敢相信,楚健飞还藏着这样一个美人。妈的,这简直是天仙妹妹嘛。你看看那手,嫩得跟葱一样,哦,罗玉几乎忍不住要伸手去摸摸那白白嫩嫩葱儿一般的玉手了。再看那腰,娘的,太细软了嘛,二尺不到吧,柔软得像根海绵绳子。这还不是关键,男人都夸女人这两样,其实女人真正打动男人的,不是手,也不是腰,当然也不是屁股更不是奶子。这些东西哪个女人没啊,都有,都他妈一回事。有些看着好,玩起来没味。有些看着没劲,真玩起来,爽得要死。罗玉早就不在乎女人的这些基本物件了,到他罗玉怀里的女人,硬件个个能过关,而且绝对是够水准的。罗玉现在在乎软件!

软件就是眼神,眼神里传递出的那股气息。看一个女人有没味道,必须是看眼睛。眼前这女人,一双眼睛躲着、闪着,飘忽不定、悠悠远远。仿佛有无数座山叠映在里面,仿佛有无数条河动荡在里面。山水交错,云雾迷漫,妈的,简直就是两眼水帘洞嘛。罗玉用了个极不恰当的比喻,他也只能用这比喻,脑子里记下的词不多,就那几个。

“不够意思吧楚老板,金屋里原来还藏着这么一位天仙?”罗玉眼睛仍盯着章岳,话却扔给了楚健飞。

楚健飞暗叫一声不好。罗玉眼里有几种光,一种是怒,一种是凶,一种是色,他都领教过,也熟悉。但最最怕人的,就是这阵流露出来的:贪婪。色跟贪婪是不一样的,很多人不懂这个,老拿它们当一回事。贪婪远比色强,色只是表明他想玩这个女人,想占有。贪婪就不一样,有很多种可能,或者是占有,或者是蹂躏,或者是疼爱,甚至还有可能像圣母一样把她供起来。总之,男人的心理是很复杂的,对待女人的态度也很复杂,而且越是他们这种成功男人高端男人,心理越是复杂得怕人。

楚健飞不怕罗玉色不怕罗玉别的,就怕罗玉突然间拿章岳当宝贝,那可就把事情玩大了。

“哪儿啊,公子说得我脸红。这是我助手小章,乡下妹,没多少见识,今天身边没人,才让她出来给公子服务。”又扭头跟章岳说,“章岳,这是罗公子,给罗公子请安。”

“你就是章岳?”未等章岳把头抬起,罗玉的惊讶声就出来了。北京的时候,罗玉就听手下提起过章岳,还提起过那个叫赵月兰的女人。那个叫赵月兰的女人跟他父亲罗帅武有点纠葛,当然是小纠葛,是她把问题复杂化了,据说这个章岳听信了那女人,非要给他父亲折腾出点事。没想,今儿个在这儿遇见了传闻中的女人。

“罗公子好。”章岳漠然地问了一声,打算离开。

“等等。”罗玉情急地喊出一声,转而面向楚健飞,“不够意思,太不够意思了,咱们兄弟之间,向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天我发现不是,健飞你没拿我当自家兄弟,我伤心。”

楚健飞立马站起,一边看着章岳一边跟罗玉说:“公子误会了,我哪敢吃独食,只是觉得乡下妹拿不出手啊。”

罗玉忽然说:“你以为山珍海味好吃?”

“那倒未必,知道公子是有品味的人,口味也重。”

他们就这么赤裸裸的,完全当章岳不存在,就像交易市场谈买卖一样,津津乐道地对章岳评头论足。章岳的目光渐渐暗灭,到最后,除了羞辱就什么也没了。

2

章岳就那样被罗玉带走。楚健飞目瞪口呆,一点办法也没。姓罗的从他这里不知拿走多少东西,每次都是看中什么拿什么,一点商量的口吻都没。跟他父亲一个德性,强盗!

不过楚健飞也得怪自己,他让章岳出来斟茶,其实是有阴谋的。每次罗家父子为难他威协他,他就动用一些阴谋,告诉他们,楚健飞不是好惹的。这阴谋就是那个叫赵月兰的女人,不,是赵月兰未成年的哑女!哪知道罗玉根本不吃这套,偷鸡不着蚀把米,楚健飞只能自认倒霉。

章岳像物件一样被罗玉从楚健飞这边移到他这里,内心是做好某种准备的,她知道逃不过灾难。现在灾难对她来说,就跟吃饭一样正常。她反复跟自己说,你要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至于别的,章岳不去想。一个人到了这一步,还能想什么呢?想什么也是闲的,只能咬着牙承受。

出乎意料,罗玉并没立即把她怎样。相反,对她甚是热情。罗玉将章岳安排在一小别墅里,这别墅一看就是别人送的,特精致那种,外表上很像一个秀气的女人。位于省城南部香水河边,香水河对面,就是茫茫苍苍的岳公山。章岳对山没兴趣,对香水河也没兴趣,这些都不在她的认知范围内,她只对自己的下一步有兴趣。罗玉派了两个手下侍候她,一男一女,男孩帅气,大约二十二三岁,高高大大,很有股玉树临风的样子。女孩也就十七八岁,长得水灵,一双眼毛茸茸的,像个玩具娃娃。但举止又不是一个十七八岁女孩所具有的,特成熟,也特老到。他们称呼章岳为岳姐,客客气气,端水捧茶都怕惊动了章岳,冲她笑时,也是软软的,一笑而过,留下一大串悬念给章岳去想。

安安静静在别墅里待了两天,罗玉来了,胳膊上还挂着一女人,特性格,奔放至极,一看就是混演艺圈的。章岳松下一口气,如果罗玉单独来,她会紧张,现在罗玉带着别的女人,她应该还算安全。

“怎么样,住这里还习惯吧?”罗玉很习惯,边问边拿出一只手抚摸着奔放女人的手。奔放女人也用暧昧的目光看着她,里面掩不住欣赏的成分。

“无所谓习惯不习惯,一觉醒来还活着就是了。”章岳道。她说的是实话,如今能活下去就是一种福,无所谓像狗一样活还是像猪一样活。

“听这口气像是不舒服,我没慢怠你吧?还是他们慢怠了你?”罗玉咳嗽一声,一对金童玉女就像鸽子一样扑闪着翅膀飞到了他面前。

“她怎么不高兴?”罗玉问那男孩。

“回老大,姐姐心上有伤。”男孩说得特到位。

“那就把她的伤治好。”罗玉并没像章岳担心的那样对男孩大骂出口,反而露出极少见的温柔,给了男孩一句温情脉脉的话。后来章岳才知道,罗玉极少对自己手下谩骂,出手教训更是从未有过。这点上他跟楚健飞是那么地不同。

罗玉在金童玉女的侍候下坐下,那位奔放女子坐在另一张凳子上,手伸过去,握住罗玉的手。像是稍一松开,罗玉就会扑腾腾飞了,可罗玉并不做出要飞的样子。

“不怕,到我这里,你既不受辱也不受屈,我会好好待你。”罗玉说。

“无所谓。”章岳站着,身体摆成一个随风而逝的动作,其实她是不想让罗玉看清她的眼。女人的脸盘会迷惑男人,女人的身段会刺激男人,女人的腰会让男人瘦,女人的大腿会让男人肥,女人的眼睛却会出卖自己。

“说说吧,你是怎么跟他认识的?”罗玉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一点没有强迫的意思。让人怀疑眼前的这个罗玉跟传说中的那个罗玉根本就是两个人。

章岳没说。她不知道有什么可说,她只期望所有的魔鬼能离她远一点,她向往自由。

“老大让你说,你就说吧,不用怕的,有我给你做主呢。”一直握着罗玉手的奔放女人开了口。她的声音很甜,这让章岳意外,耳朵里似有一股清泉流过。她看了一眼奔放女人,觉得她不像恶人,但她是什么样的女人,章岳决断不出。章岳快要丧失判断力了。

“说吧,把一切都讲给我。”罗玉显得很有耐心。金童玉女中的男孩冲她使眼色,意思是让她赶快回老大话。玉女倒是一脸的与己无关,在给鱼缸里的鱼喂食。

“不想说是不,好,那你继续养着吧,哪天想说了,让他们告诉我一声。”然后起身,冲握着他手的奔放女子说:“我们走。”

章岳最终还是没能装成哑巴,断断续续将自己跟楚健飞的一切说了。她说的时候,罗玉听得很仔细,很认真,全神贯注,像一个没有多少见识的小学生,认真聆听章岳每一句话。听到唏嘘处,也要为章岳叹出那么一声,似乎为这个女子的悲惨遭遇鸣不平。

“这小子挺不错的嘛,怎么又成了摧花大王?”听到这儿,孟东燃有点不明白,插话问道。

向超咂咂舌,他讲得太啰嗦了,马上调整方式,拣重点往下说。

孟东燃才知道,罗玉并不是真对章岳好,他之所以把章岳带到他这里,并热情有礼待她,就是想让章岳完完整整把跟楚健飞还有常务副市长梁思源之间的丑事美事说出来。罗玉喜欢听这些,尤其床上的事,尤其楚健飞还有梁思源怎么变着法子折腾。听这些的时候,罗玉身边是换了女人的,不是那天来的那位奔放女,是另一位,罗玉叫她小灿。一个非常小非常嫩的女孩,顶多也就十六岁,但发育异常丰满,甚至到了惊人眼球的程度,就连章岳这样自信不输给别人的女人,也会自惭形秽地避开目光,不敢去欣赏那一对爆乳。

罗玉边听,边将手放进小灿的怀中,放得很野,也很骚。小灿在罗玉一连串的进攻下,很快发出呀呀的呻吟。其实她早就忍不住了,罗玉非要章岳把细节讲清楚,讲慢点,那细节哪是她一个女儿家听的?

讲完,罗玉就情急地抱起小灿,往隔壁一间屋子去了,一股浪腾起来,淹没整幢别墅。涛声飞来,弄得这屋的章岳活不了也死不了。

讲其他事的时候,罗玉身边就是那位奔放女了。向超告诉孟东燃,奔放女不是别人,是罗玉妹妹,当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这是罗家的秘密,也是海东省的秘密。罗帅武在外面给罗玉生下好几位妹妹弟弟,可惜罗玉只喜欢这一位,常常将她带到身边。

这女孩的母亲是省里一著名地方戏演员,现在担任省歌剧院院长。

“罗玉这样做,有何目的?”孟东燃不喜欢听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对罗家父子的荒唐生活也缺少兴趣。他急着要知道,章岳目前在何处,在罗玉手里又经历了什么?

“他把章岳当成了一张牌,来控制楚健飞和梁思源。”向超说。

孟东燃心里嗵一声,原来如此!这些人真是心机用尽,一个比一个狠辣啊。

“他没对章岳下毒手?”半天,孟东燃还是不大放心地问了一句。

“暂时没有,但章岳在他手里一点自由也没。看着是关心,其实是拿章岳当人质,好让楚健飞和梁思源老老实实为他父子卖命。”

“一伙变态!”孟东燃气愤不已地骂了一声。

了解章岳的现状后,孟东燃恨恨自责一番。现在是该到他自责的时候了,再不自责,怕是以后连自责的机会都没。孟东燃真是悔得要死,章岳到今天,某种程度就是他害的,是他给了她错误的希望,而又把这希望担不起来。包括死去的刘学富,也是因为他。如果他能果决一些,如果他能强势一些,所有事就不会这样!

不会这样!

孟东燃的拳头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说吧,你们想怎么办?”怒过之后,孟东燃将真诚的目光对住了向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