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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回忆如同潮水一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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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喜欢说话轻声细语,性格温柔的女生,所以她绝对不会大喊大叫,吃饭坐姿走路都刻意地向优雅二字靠齐;因为他喜欢会弹钢琴的女生,所以她去学苦学钢琴,即使再枯燥也无所谓;因为,他指着某期杂志封面说模特很漂亮,是一个朋友的姐姐,所以她死皮赖脸地去求一个臭屁的摄影师;还因为,她听别人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就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所以,从初中的时候,她便开始偷偷地学做菜……

这都是病,她已经病入膏盲了。

她喜欢他,以自己的方式偷偷喜欢,她没有要求他立即看到她的好,她的光彩,她只是希望有一天,当他回转身的时候,会突然发现,原来身后的她长大了,不只是妹妹了。

原来只是冷战,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有意无意地开始在躲她,包括高考志愿都填上了离着家很远,跨了大半个中国的学校。直到父亲强制改了志愿,那晚听到他和父亲很愤怒地争吵,她才知道,原来她的心思,他一直知道。

她听到他说:“小乔已经高一了,过完暑假就高二了,你们能不能注意一下,不要动不动就把小乔留在家里,留着给我做老婆,这些话挂在嘴上,很难听。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用不着你们劳神。”

父亲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小乔有什么不好?其他的女孩子哪个能比的上我们家小乔的?将来你能娶小乔,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有什么资格嫌弃?”

“爸,我什么时候说我嫌弃?你别动不动就误解我的意思好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就搞不懂,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呢?开个玩笑也能让你火冒三丈,这样跟我和你妈说话。我们不能开玩笑?就算我们真有这个心,又怎么样?小乔一直留在我们曾家有什么不好?”

“不好,当然不好。我跟小乔做了十几年兄妹,突然之间,要我以后对待她像对待女朋友,对待恋人一样,怎么可能做的到?跟自己的妹妹恋爱结婚,这跟变态有什么分别?

“变态?你的意思是我跟你爸都是变态?”母亲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你们不要总是抠字眼,可以吗?我知道你们喜欢小乔,爱小乔,我也喜欢,我也爱,但是我那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爱,不是你们期望的那样。只要地球还转动一天,她就是我妹妹。妹妹永远都是妹妹,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母亲加入了争吵行列,“兄妹恋爱结婚的多了去。你们两人又没有血缘关系,我就搞不懂了这样怎么不好了?十几年,互相了解彼此,不需要废心恋爱,又不必担心以后婆媳相处得不好,所有一切都这么完美,这有什么不可以?我们老两口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你在乎什么?”

“你们不能把你们对小乔的爱,强加到我的身上。不是因为你们养了她这么多年,她就必须满足你们的愿望守在曾家一辈子。这样很变态。她有她的自由,她应该选择和追求她不一样的人生,而不是以为我们曾家为中心。”

“你别跟我位东拉西扯。选择权在小乔的身上,既然你觉得她有想法,就一定会看上你?你好本事,上初中就给我把女孩子往家带,就你这品性,我还觉得小乔配你是糟蹋了。就你这样,你躲什么?你填这些学校是什么意思?是嫌弃我们老两口,不想看到我们?瞧瞧这东北,这西北,还有这华南,这西南,你这是想把中国边疆都支援了,你有种就滚出国,别回来了,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妈……”面对母亲的指责,曾梓敖无力地沉默了,过了许久才说出原因,“你们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们一直灌输一直开玩笑,已经导致小乔的思想误区。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们解释,反正我有那种感觉。小乔现在还小,她将来的路还很长。只有我走远了,小乔才能安心学习,考大学。”

母亲沉默了。

父亲也沉默了。

听到他的这些话,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住了,每呼进一口气,都觉得胸口隐隐抽痛着疼。就算她一直默默的喜欢,还是被他知道了。被相处了十多年妹妹,这是种毒,这对他来说是难以接受的,所以他要逃离开,无论东南西北,还是天涯海角,他一定要逃得远远的。

后来父亲母亲和他又争了些什么,她再没有心思听了,回自己的房间,缩在床上,发呆。整个心里变得空洞洞的,仿佛少了什么,不碰还好,若是不小心轻轻触碰,会有种一直从心尖儿连到她的十根手指,每根手指都在隐隐作痛的痛楚。

连着好几日精神不济,父亲母亲都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却也没说什么。再后来父亲偷偷改了他的志愿,就这样他被迫上了本市的H大。也因为这样,他鲜少回家,但是每逢她的生日,或是遇上什么重要的日子,他还是会主动联系她,像往常一样,替她庆生,陪她逛街,买很多东西送她。

高三那年,母亲突然问她,要不要考H大。她怔住了,这个问题在脑中反复问了几遍,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虽然知道他排斥,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或许就像一条水蛭一样被人讨厌,她也觉得无所谓了,只要能见到他,哪怕是默默地见着也好。为了想要见他,高三那年,她拼命苦读书,且不需要父母操心,高分考上了H大,考上同一个专业。

她一直知道,其实自己是疯了,从爱上他那一刻的时候,疯了……

可是当进了H大,她发觉天空不再像以前一样湛蓝,而是一片阴霾,娇艳的花朵也会突然在一瞬间衰败。

他那种对每个女生来者不拒的个性只增不减,关于他跟每任女友交往能维持多久,她常常听到的是同学们在私下打赌。他会对每个女生微笑,但是见到她的时候,眉心总是会忍不住的轻挑,会跟所有人都介绍,她是他的妹妹。

刚进H大一两个月的时候,她便学会了抽烟喝酒,之后甚至结交一些自己不喜欢的男生,意图摆脱,亦或是做给他看,她发觉现实永远来得比想象残忍,为了躲她,他竟然选择出国。

父亲母亲也建议她跟着一起出国,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是累了,不想再追了。也该是时候,将她这种病态的爱恋深深折断了。

随着时间流逝,两三年匆匆而过,她习惯了不再追逐他的日子,将那份爱恋深深埋葬在心里那一片枯草荒岗中,然而父亲的去世,母亲的病重,却又将那种深入到骨髓里的感觉重新挖掘了出来。

母亲病床前,他答应娶她为妻,这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当做是完全老人的心愿,她同意了,先结婚再协议离婚。紧接着,举行了简单的仪式。母亲看着大红色的结婚证,含笑离开人世。

那一天,耳朵边嗡嗡作响,到处都是哭声。

当她废力地睁开双眼,四周一片黑暗,但感觉告诉她,她正躺在家里的床上。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一旁的闹钟时间指着晚上八点半。

她正在自己的卧室里没错。

母亲的丧礼应该结束了。在殡仪馆的时候,她哭得昏倒了,直到现在才醒来。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也很干,像是被盐水泡过一样的疼,眼睛也是又干又涩,应该是肿起来了。

她起身,走向浴室。对着镜子,她看见了一张苍白无色的脸,眼睛又红又肿,布满了血丝。她放了些热水,清洗一下脸,这才走出房间。

才刚迈下楼梯,她便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酒气。

一层一层台阶走下去,客厅内漆黑一片。她伸手摸着了开关,白色的光芒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客厅。

她看见曾梓敖倒在沙发旁,他的脚边倒了许多酒瓶。

他喝了很多酒,甚至比父亲去世的时候喝得还要多。

“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吧。”虽然是法定的夫妻,可是两人依旧分房睡,她扶着他进了卧室。

她疲备而纤弱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住他的重量,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他重重的身体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想起父亲去世的那晚,那个吻,他也许早已忘记。

突然,他支撑起身体,一只手抚上她的嘴唇,用力的摩挲着,直到她感觉到十分疼痛,避开,他沙哑着嗓子问她:“你为什么是我的妹妹?”

怔然,她完全没有料着他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他的手还在摩挲着她的嘴唇,若是换在以前,也许她会很期待,酒后乱性,该是多好。可是从他跟桑渝一同出国,她便放弃了。这样辛苦的爱情与其这般强求,倒不如放手。

“我怎么知道。”她冷嘲,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非得是做了二十年的兄妹。

“你睡吧。”她意图起身,身体却被他压着不能动弹。

她疑惑地抬眸看他,他的双眼就像蒙上了一层雾,迷离不清。他的脸离她的也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直吹拂在她的耳侧。突然,他猛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她听到自己猛烈狂跳的心,也听到他的胸腔内有一颗心在猛烈跳动。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用力地深深呼吸着,气息里带着一丝哽咽:“爸走了,妈也走了,他们都走了。你也会走的,对吗?我求你,别离开我好吗?”

她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失去父亲母亲,她内心的苦不比他少。她伸出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背部,轻轻地拍着。颈间慢慢的潮湿,是他温热的眼泪。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流泪,就算是在丧礼上也不曾见他落泪。

渐渐的,他终于平复了,他的身体微动。他抬起头,双眼里布满了血丝,看不见先前哭过的痕迹,紧紧地盯着她,那种感觉就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似要吃了她一般。属于他的浓重的气息包围在她的周身,她开始一阵紧张,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似的,发不出音,双手虽然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衬衣,但出于一种本能,一直死死地抵在他的胸前。

他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洁的额头,将那一缕发丝轻轻地别在她的耳后,重复着先前的话:“你为什么是我的妹妹?”

这一次她没有回答,只是凝视他泛着血丝的眼睛,一动不动。

“我以为我逃了这么多年,该是逃掉了,可是还是逃不掉。还是要跟你结婚……这难道就是命中注定么?”他笑了起来,声音低沉,带着点苦涩,“如果注定要下地狱,那就一起下地狱吧。”他几近幽怨的语气说完,便俯下脸,将唇重重地压向她的,然后用力地开始吮吸。

她错愕,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被动的迎接他的啃噬,就算无法呼吸,也不敢叫唤一声。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她的,换成了双手。他的动作有些粗暴,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手覆在她的胸尖上,拼命的搓揉。衣服一件一件的剥落,她的肌肤在他的触摸之下开始发烫,贴着他精瘦的胸膛,就像是燃着了火。

他再一次吸吮着她的嘴唇,顺着她的颈侧一路向下。她忍住地轻轻呻吟出声,直到胸前吮吸的力量让她承受不住,她轻轻呼出声:“痛!”

也正是这一声低低的叫声让他惊醒,停止了动作。

“我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在做什么?做什么……对不起,对不起……”他愧疚地拉过被子,将她赤裸的身体盖上,双手捂住脸坐在床沿,万分愧羞。

突然,他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她惊慌地拉他的手,说:“你干什么?我不在乎,无所谓的事。只不过是假结婚……”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结婚也有假的么?”

她被问住了,结婚也有假的么?那本大红色的结婚证书可是货真假实的盖了民政局的红章。她紧咬住嘴唇,暗暗吸了一口气,说:“不管真假,七七四十九天后,我们就去离婚。”

突然,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团怒火,一双手用力紧握着她的双肩,“婚姻是儿戏吗?说结就结,说离就离,你有没有想过你离了婚之后,再结婚,别人怎么看你?”

他这是在为她着想吗?这是她心甘情愿,别人怎么看她,她不在乎,以后会不会结婚都是难说的事。现在,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以后的事,这七七四十九天做好一个妻子就是她该做的事。

她抬眸看他,说:“我要在意别人的想法做什么?你的意思是不离婚,就这样过一辈子?你终于不会在乎我是你妹妹,也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想了吗?是这样么?”

他的表情有些痛苦,思绪似乎为了什么而挣扎着,迷离的眼神不知落在何处。

得不到答案,内心甚是不甘,她问出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如果爸妈没有收养我,我也不是你的妹妹,你会爱上我吗?”

他的表情一滞,望着她的神情十分复杂,叫她看不出那样纠结的神情究竟是何意思。他紧握着她双肩的手掌又微微使了力,她毫不在意,继续说:“如果不是因为妹妹这个身份,你会爱上我的,对不对?如果你真的对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想让我断了念头,不会只是一味地逃避,是不是?其实你只是不敢承认,你认定的事无法坚持了,注定要与自己的观点背道而驰。你讨厌别人拿我来开玩笑,你讨厌他们说我要嫁给你。在你看来,妹妹就是妹妹,怎么可以成为妻子?你讨厌被人取笑,哥哥娶妹妹,不管到哪里,都要被人用种奇怪的眼神指责这是乱伦。可是我又不是你的亲妹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