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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秋没去风华堂给魏氏请安,倒是回阁换上了卷耳的衣服,带着小烛偷偷溜出了府。
马车摇摇晃晃的,摇得小烛有些昏昏欲睡。林语秋看着如不倒翁一般晃来晃去的小烛,又觉得好笑,心里又有些酸楚。
她也曾像小烛那样没心没肺,成天除了吃和玩就是睡。可自从那件事之后,她既没有了那样的好胃口,也很难再睡得着。
“吁~”
马车停了,车夫的声音响起:“卷耳姑娘、小烛姑娘,到地方了。”
“知道了。”林语秋轻轻推醒小烛,带着精神恍惚的她下了车。
小烛抬手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又抬头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医馆,迷茫地问道:
“姑娘,咱们府上有大夫啊,何需特地跑一趟医馆呢?”
林语秋眸色渐暗:“府上的大夫是大娘子的人,我信不过。”
小烛还没来得及理解林语秋话中的信息,林语秋便走上了台阶,小烛只得赶紧跟上去。
坐在堂中的是一位年轻的大夫,他面前排着一条不长的队伍,队伍里都是要找他看病的人。
小烛以为自家姑娘也要去找那位大夫看病,便自觉地往队伍后面走,还没走两步,就被林语秋拉了回来。
林语秋不急着解释,只是带着小烛来到一位伙计身前,递给了他一块木牌。那伙计看到木牌,便将她们二人领到了二楼的隔间。
小烛环视着这间屋子,问道:“姑娘你是怎么知道这儿的?”
“我外祖与陈老交情很深,这里就是陈老的医馆。”
“陈老?就是那个第一医者陈老?可我未曾听说陈老开了医馆呀?”
林语秋笑道:“陈老不喜人打扰,所以他的行踪鲜有人知。”
话音未落,陈老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前。林语秋赶紧站了起来,给陈老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孩子,”
陈老笑呵呵的,摆手示意林语秋坐下,
“老吴头的孙女就是我的孙女,跟自己爷爷客气什么。”
“是。”林语秋笑着应道。
“怎么了?”
陈老笑着坐在林语秋对面,出于职业习惯,下意识地看她的脸色,只看了几秒,嘴角的笑意便没那么明显了,
“孩子,你可是受了风寒?”
“是。”
林语秋微笑着伸出手腕,陈老自然开始给她诊脉,只是诊着诊着,陈老的眉头就越皱越深。
林语秋见陈老面色凝重,便知自己身体里已经有了那味药,心里也忐忑起来。
“孩子,”陈老收回手,严肃地问道,“你可有瞎吃什么药?”
林语秋摇摇头。
陈老低下头,斟酌了一会儿,才谨慎地开口道:
“孩子,你脉象属寒、且淤,可你这脉象不像是风寒所致,倒像是……服了雪花散的缘故。”
“我们姑娘从未服过什么雪花散。”小烛肯定地说道,“这东西我们闻所未闻。”
林语秋却并不急着辩解,反而问道:“雪花散……是致女子不孕的慢性药吗?”
陈老一惊。这药物本就少见,未出阁的女子更是不会接触此类毒药,老吴头这小孙女怎会知道这种东西呢?
难道,是宅子里的姨娘们……
陈老叹了口气,点点头:“正是。”
“什么?”小烛吓得跳了起来,连忙问陈老,“那我们姑娘的身子……”
“姑娘服得并不多,还未伤及根本。”
陈老拿出纸笔,写了个方子,
“孩子,你照着我这个方子去抓药,每日一副,连着服上两个月,便无大碍了。”
林语秋这才松了口气:“多谢陈老。”
“不必客气。”
陈老将方子递给林语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语重心长地嘱咐她,
“孩子,多留意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