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惋眸光轻闪，摸了摸他的头满带歉意道：“抱歉，害你受苦了。”
张思浩：“是坏人的错，小惋姐姐为什么要道歉？”
宋汐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人的错。”
柴娜缓缓开口，语气比以前温和了不知道多少倍。
宋汐惋抬头看向她，就见她朝孙子摆摆手示意让他先出去玩，后者懂事的跑了出去。
待病房里只剩下两人，柴娜长长的叹了声气。
“宋小姐，对不起。”
她朝宋汐惋深深地低下头，声音里隐约带着颤意。
宋汐惋微微愣了下，连忙将她扶起，“柴姨您别这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事，思浩也不会陷入危险……”
“不。”
柴娜却摇摇头，“我不是为现在的事道歉，我是为以前，向你父母，尤其是你母亲道歉。”
闻言，宋汐惋眸光微滞，“我母亲？”
柴娜缓缓点头，随即叹了一声道：“当年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今天就全都告诉你吧，只希望你的选择没有错。”
“车祸的事情，不仅柴广知道，我也知道。”
她沉声道：“当年我进入宋家当保姆的时候就觉察出了点什么，我曾跟柴广提起过，但他表现的没有丝毫惊讶，从那时起，我就猜测他进入宋家有什么目地。
“但是出于自保心理，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你的父母都对我很好，也很信任，但我却……对不起！”
她说着，再度把头垂了下去，眼底闪着愧疚的暗光。
宋汐惋没有对她的话赶到多惊讶。只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有所思。
半晌，柴娜再度出声：“宋小姐，我也曾想过提醒你的母亲，但她却仿佛已经知道了一样，让我安心的工作，不要管旁的事。
“我害怕受牵连，所以直到车祸那天……也什么都没说。
“宋家倒了以后，管家突然找到我，不仅给了我一笔钱，还带着媒人帮我说了亲。”
她的眼睛渐渐红了，低声道：“你母亲早已经为我安排好了一切，可我却从头到尾都没敢跟她们透露过一点消息，我有罪！
“如果当年我能早点说出来，说不定他们……”
半晌，宋汐惋缓缓垂眸，“我知道了柴阿姨，这些都不怪你。”
她不过是一个保姆，就算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父母都没有死在那场车祸里，说明那很可能是她们自导自演或者故意跳进圈套的。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以至于让他们选择用这种方式消失？
良久，柴娜从情绪中抽离，握了握宋汐惋的手说：“很抱歉之前对你恶语相向，我只是想劝你不要再跟那些人斗。
“当年你父母那么厉害的人都没能都得过，你又怎么可能呢？”
宋汐惋垂眸不语，却听她继续说道：“但现在我又觉得，兴许是我太懦弱无能了。”
她看着宋汐惋一字一句道：“我相信你一定能查明当年的所有真相，还你父母一个清白。”
宋汐惋望着面前人的眼睛，半晌才堪堪回神。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