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食锦斋的菜谱吗?
虽然只看到几个字,但冬玉可以肯定,何苗现在所写的是个新的糕点方子,这令她更加兴奋了。
只要拿到这个菜谱,就算她被驱赶出食锦斋又有何惧?她完全可以自己开一家糕点铺子来和食锦斋打擂台!
何苗将冬玉变幻莫测的神情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起身将册子揣进怀里,懒懒散散的慢悠悠走了出去。
“我去如厕。”冬玉对身边人交代了句,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其他人只当冬玉是出去多懒的,口中咒骂了两句,便都不再管她了,唯有流苏忧心忡忡,忍不住侧头看了冬玉的背影一眼又一眼。
何苗站在走廊边上的柜子前。
那是她特意交代朱葛等人帮忙挖空墙壁,镶嵌进去的一个用来放碗碟筷子的柜子。其中有三个抽屉是上了锁了,那是留给她专用的。
余光瞥见身后柱子边上露出的一抹蓝色,何苗捂嘴打了个哈欠,取下别在腰带里的钥匙,打开第二格抽屉,将册子和炭笔放入其中,锁好,拔出钥匙后便离开了。
冬玉躲在柱子后面看得真切,目光随着何苗纤细的腰盯了许久,直到何苗走出了她的视线范围,她才转身回厨房去。
走到大堂,何苗停下脚步,道:“劳烦朱先生派人盯着厨房和走廊的柜子,多谢。”
朱葛从角落处走了出来,冲着何苗抱了抱拳,正要隐进了阴暗的角落里,又被何苗叫住了。
“朱先生,可否问一下,当初你们是如何查出金家付的银钱上涂有鸩毒的?”何苗突然问道。事后她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正在擦拭柜子的阿洪和阿海闻言,对视一眼,皆围了过来。
“当时还奇怪为何要将银钱交给朱先生,竟是因为银钱上有毒吗?当真歹毒!”阿洪皱眉道。
“原也只是想着小心些,却不想金家竟真的下了毒!”朱葛重重一哼,又道,“用洗过之后的水喂了几只小老鼠,没想到竟一只存活的都没有。军医比照了小老鼠的死状,确认被鸩毒毒死的。”
“多谢朱先生解惑。”何苗微微颔首,只要不是拿人试毒就行。
朱葛笑了笑,转身走到角落里,隐去了身影。
阿海见状,颇为感慨道:“朱先生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谁又能知道方才隐入角落里的朱葛此时借着灯光照不到的阴暗去了何处。
何苗笑了笑,正要说话,余光瞥见有人进来了,顿住了,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道了句:“有客人来了。”
话音刚落,何苗眼睁睁的看着阿洪和阿海两兄弟跟变脸似的扯起嘴角,扬起了最真的职业假笑,迎着客人走了过去。
可以!相当可以!何苗再次赞叹阿洪阿海两兄弟的敬业,越发的觉得姬子默将这天赋异禀的二人当成护卫简直就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