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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比焦急，拼命想要动一动身体，在这种焦急无力之中，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滑入了双鬓之中。
随后意识再次消失。
再一次意识清醒时，我感受到有人正在吻我的嘴唇，柔软，干燥，颤抖。
亲吻结束之后，耳边响起了低而嘶哑的呼唤声，“瑶瑶。”
瑶瑶，你醒来好不好？
瑶瑶，别折磨我，我受不了。
求你了。瑶瑶。求你醒来。
只要你能醒来，我做什么都可以。
求你了，别折磨我，瑶瑶。
我快要疯了。
瑶瑶。
瑶瑶，我爱你。
到了最后，这个声音颤抖得不成语调，湿润的液体不断滴在我的脸上，似曾相识。好像不久前，似乎也曾有人这么哭着，喊过我的名字。
我的心突然痛起来，我想要开口，让他别喊了，他喊一次，我的心就痛一次。
我的无名指被人轻轻抬起，随后，一个冰冷的圆环套在了手指根部，落下一个冰冷的吻。
瑶瑶，我爱你。
眼泪从我的眼角溢出，缓缓滑落。
我也……曾经……在不知道的时候……
*
再次醒来，还没睁开双眼，我就闻到了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缓缓睁开双眼，宽阔明亮的单人病房一片安静，我转动着头，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正输着点滴，从病服袖口处伸出来的那截手腕细瘦得可怕。
我睁着双眼，怔怔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直到有人走进了病房，我吃力地转过头，看到一个瘦削英俊的男人，正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他依旧神情沉稳，气质锋利，身上带着强悍得不可一世的气场，只是那双垂在身侧的修长的手，正剧烈颤抖着。
我缓缓挤出一个笑，艰难地开口，发出嘶哑的声音，“……寒江。”
之后，我便被医生推进检查科，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
连医生都说，我能醒过来，是个奇迹。
直到我再次妥帖地躺回病床，打着点滴的时候，始终寸步不离的慕寒江坐在床边，紧紧盯着我，仍旧不发一言。
我看着他，吃力地开口，“为什么，不说话……”
慕寒江静静地注视着我，良久，缓缓开口，“……我怕这又是一场梦。”
不说话，是害怕惊醒这个梦。
我忽然有些心酸，想抬手拉拉他的手指，让他好好确认我的存在，下一秒，我看到他忽然倾过身来，宽大带着薄茧的手覆盖住了我的双眼。
我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的手心，随后，我听见他颤抖着、气息不稳的声音，“别看。我会哭得很难看。”
话音还未落，我放在床边的手背上就落下了温热的液体，而那双捂住我双眼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这一天慕寒江捂住了我的双眼很久，最后我抬手，将他的手轻轻拉下来，他已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眶通红，沉沉地望着我，仿佛要将我望进心里去。
半个月后，我已经能下床，慕斯意在第二天就来看过我，比起慕寒江，他直接在我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哭到声音嘶哑，沉沉睡去，睡梦中还不忘抽泣两声，仍旧死死抓着我的手，仿佛害怕我再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