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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日简直是许元治最为难熬的两日,他守在屋外连眼睛都不曾眨过,深怕自己错过了营救梁景秀的最佳时机,直至船儿靠了岸,他这才冲着里屋喊道:“景秀,景秀你可还好?”
梁景秀本想着以自己前世的对于范进打动于他,可对方并不吃这一套。
“你不觉得我们应当是面熟的吗?”梁景秀做了最后的努力,但对方依旧没有领情。
“你且别耍花招,待我顺利逃了之后,我便放了你。”范进拖着梁景秀往外头走,其他人依照着他的要求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于是他便带着梁景秀下船。
本来一切都很是顺利,直至范进下船时,不知从何处飞出一只暗镖,那范进往旁儿躲藏时松了警惕,以至于高熙见缝插针地上前要去扯梁景秀过来。
可范进很快便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回身也去扯梁景秀。
一来一往之中,梁景秀被推到了河中。
河中正好有一处暗涌,梁景秀的水性并不好,才三两下便被卷了下去。
出于本能,梁景秀舞着手脚努力让自己浮起来,可水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拽着她。
嘴里“咕咚咕咚”地被灌了好几口水,随之梁景秀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了。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梁景秀只觉得腰间被人拉了过来,她迷迷糊糊之间瞧见了救她之人。
若是没有意外应当就是许元治。
几次三番,他总是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手。
但她总是看不透对方,在前世的记忆里,她不记得有这号人物,但前番那灵光一闪,她家族被抄时,她很清楚地看见他是在场的。
许元治,前世时,你是站在哪一派的呢?
梁景秀被人拖到了岸上,随之她胸口一疼,积在她喉间的水被吐了出来。
“景秀?”许元治松了一口气,失而复得之后是无穷尽的后怕,倘若他慢了一步,倘若她身子撑不住。
许元治几乎无法想象对方有一日会离开自己。
“可觉得好一些了?”
梁景秀此时眼前才算是渐渐清明起来,“水里,水里还有,还有范进。”
一旁的高熙皱了皱眉,“那家伙没上来,但以他的水性恐怕早跑了。”
话说完后高熙又扭头看着梁景秀,“你可是认识这范进?”
梁景秀觉得腹中一阵绞痛,她用手捂着肚子摆了摆手。
高熙不知这摆手到底是指着否认与范进相识还是掩盖眼下的局面。
但随即他想到梁景秀不过是卞城内的高门小姐,而范进只是小渔村的村民,两人绝无可能有所交集。
但这梁小姐身上总是令人觉得好奇,本是高门千金,却对被禁的白莲教略知一二,眼下又同这身上背负着人命的贼人扯上关系。
许元治一眼便看穿了高熙的心思,他冷笑道:“高大人莫不会将这放跑贼人的罪过强压在一名女子身上吧?”
高熙面不改色,“自然不会,此为高某失责,自然怪不得梁小姐身上。”
“不过,”高熙将话锋一转,“倘若梁小姐有那范进的下落,烦请告知高某。”
许元治小心翼翼地将梁景秀扶了起来,他将身上的干衣服脱下后紧紧环着对方,“倘若高大人并无其他话要问,我便先让景秀回屋换件干净的衣裳,景秀本就身子弱,经不得这般折腾。”
关于梁府二小姐弱不禁风的传闻高熙亦有耳闻,因其总是病恹恹的模样,于是及笄之后也并无媒婆上门说亲,直至尚书府内同样是药罐子的嫡长子许元治下聘。